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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說!”
秦王大怒之下,越想越氣,指著先前獻計那人:“若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休怪本王治你的罪!”
那人心中畏懼,頗有些後悔強出頭。
不過此時也只好硬著頭皮道:“殿下,說起來,臣所言之事,還關係著一位貴人的私密之事,殿下是否……暫且摒退左右?”
秦王怒道:“不必!說!”
“是……”
那人心下暗歎一聲,只盼今日殿上之言不要傳出去,否則他這小還真是難保了。
“臣近日聽聞……”
他左右顧盼,才硬著頭皮,放低聲音道:“長樂公主有、有……”
聽他提起長樂公主,眾人都是一驚。
但見他吞吞吐吐的模樣,讓殿上眾人眉頭微皺,朝他看來。
秦王更是不悅道:“長樂?你提她作甚?”
他與長樂關係算不上好,但終究同是皇家血脈,讓一個不知所謂之人掛在嘴上,成何體統?
若是以往,只憑這一句就要拿他問罪。
不過此時他卻更關心這人能說什麼什麼妙計來。
那人頂著殿人眾人的目光,滿頭大汗,在秦王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下,終於狠狠咬了咬牙道:“長樂公主十有八九是、是……是有身孕了。”
“啊!”
此言一出,殿上眾人果然紛紛失色,脫口驚呼。
“住口!”
一老臣出班指著他怒喝:“豎子!目無尊卑!怎敢詆辱公主?可知該當何罪!”
那人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連聲道:“小臣不敢!小臣不敢!”
殿上秦王卻是伸手一按,阻止群臣怒斥,臉上無喜無怒,看著那人道:“你最好有個解釋,否則……”
就算他與長樂關係再不好,卻也不可能容得他人如詆侮。
不管這個解釋能不能令他滿意,這個人,都必死無疑。
而現在他之所以會多問一句,只不過是想看看此人所說,究竟對他有沒有用罷了。
那人不知道秦王已經在心底給他判了死刑。
聞言自以為脫過一劫,連忙說道:“小臣萬萬不敢在此等事上胡言亂語。”
“不久之前,長樂公主殿下便搬到了威烈宮中居住,深居簡出,”
“京中都只以為是月擊神都之時,將長樂公主的棲鳳宮擊毀之故,”
“但小臣卻聽聞,公主殿下搬到威烈宮中,卻實是為了安養腹中胎兒……”
“慢著。”
打斷他的是杜畿,只見他面現疑色:“此等私密之事,你又是如何知曉的?”
那人訕訕一笑道:“實不相瞞,公主殿下有一親信的使女,是小臣同鄉,頗有交情,”
“威烈宮乃是宮祠,有諸多不便,平日裡,公主殿下常需滋補調養之藥,多是此女外出打點置辦,”
“此女初時倒是未曾與小臣明說此事,但小臣卻與她同去置辦過幾次藥材,小臣雖只粗通醫道,卻一眼便能看出,那些藥材用是安胎之用,”
“在小臣數次追問下,那使女推託不過,便與小臣說了,”
“只是公主殿下瞞得極緊,即便是親信使女,也不能知,不過是透過種種跡象猜測出來的罷了。”
眾人一聽,便知道他所說的那個使女定是他的相好。
不由上下打量他一番。
倒是十分俊美。
以此人相貌,莫說一個使女,若是讓那長樂公主見了,恐怕也會盯上。
杜畿說道:“你所說之事,且不論真假,與那天波侯、鍾馗有何關聯?”
那人見眾人包括秦王在內,都聚精會神地朝他看來,一時得意,便忘了適才的驚嚇。
微微一笑道:“這便是那使女在侍候公主殿下之時,無意之中,曾聽聞公主殿下與一僧人提及天波侯,向那僧人問計,如何方能請陛下下旨,賜婚天波侯,以尚公主。”
“殿下,諸公,到底是何原因,方能令公主殿下於這等時機,起了這樣的心思?”
這殿上眾人都是少有的聰慧之人,自然能想得到是什麼原因。
只是心中卻難以置信,臉上也表現了出來。
這……怎麼可能?
這兩個人,分明是風馬牛不相及,怎麼會有……
秦王目光微微閃爍,不見喜怒。
但殿上不乏瞭解他的人,見了他的模樣,便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