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見江舟“復活”大發神威,心中一鬆,卻也想到了江舟突然出現的理由,定然是因他那三個女眷,怕有意外橫生,便一直盯著。
果然見得白髮女子異動,當即出劍。
這女子道行不淺,以二人之力未必能傷之,只是將其困住一刻,卻是無虞。
這一刻就足夠了。
見得眾人目光被吸引過來,那白髮女子也不見懼色。
輕笑幾聲:“江舟,想不到,再次相見,你已有如此造化,實在可喜。”
江舟皺眉:“你究竟是誰?”
“你竟還沒看出我是誰?”
白髮女子嬌笑聲中,身形忽然開始變淡。
江舟神色微變,念頭一動,南明離火劍呼嘯而出。
此時他已從內到外,無論肉身神魂、還是自身各種神通、法門都得到了徹底的錘鍊,煥然一新。
一身法力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舉手投足間卻已威力大增。
無論是御使神通還是法寶,同樣的法力,發揮出的威能遠超之前,可同日而語。
也是在此時此刻,他似乎才發揮出南明離火劍的真正威力。
這是達摩祖師成道金身所煉降魔寶劍,豈是尋常之物?
離者,亦名麗,有光明之意。
所謂內外皆離,上下皆明,天下之人,悅其照耀,光輝盛美。
堂堂皇皇,浩大光明。
其勢至正至大,無可抵擋。
這把劍,也正是如此。
一劍也,黃澄澄焰光明耀八方。
驟然穿透白髮女子,其形瞬間如影破滅。
南明離火劍一出,其浩大之勢便令眾人大驚。
方才此劍若出,縱然那北海神子沒有大意,躲過那庚金之刀,也定然難敵此劍在手的江舟。
只是他們並不知曉,此時的江舟,與方才的江舟,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江舟此時卻是眉頭微皺。
因為方才劍出之前,他聽到了白髮女子傳心之聲。
“小子,想殺我,可沒這麼容易。”
“託你的福,數次壞了那副老骨頭的好事,竟還將他一尊鼎爐滅殺,本宮主才能煉成太陰真形,壓他一頭,吞了他兩尊鼎爐……”
“哼,就算是那姓高的賤人也休想再奈何得了本宮主!”
“作為答謝,這三個丫頭,就當做是送你的見面禮了,你我終有再見之時……”
這聲音卻不似她先前那般輕浮。
反充滿一種高高在上、冰寒刺骨之意。
縱然白髮女子已經在南明離火劍下破滅,但這聲音卻似附骨之蛆般仍在他心間迴盪。
太陰真形……
是七絕宮主?
難怪,他一直覺得有些莫名的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他早已見過數次,但之前所見,都是她的太陰神魔化身。
這次的白髮女子也是一樣。
只不過這次這尊化身,卻與之前所見,不可同日而語。
老骨頭……白骨老佛?
看樣子,那老魔也在這七絕宮主手下吃了大虧。
“公子!”
此時,一點紅、纖雲弄巧三人,在素霓生、林疏疏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江舟收回心神,看著哭成花臉的纖雲、弄巧兩個丫頭,連一點紅這樣的老江湖此時也是紅著雙眼。
“你們沒事吧?”
弄巧一邊搖頭,一邊又哭又笑道:“公子,我們可算見到你了!”
江舟張口欲言,卻瞥見一旁那王善惡等人正朝這邊走來,便轉口道:“好了,沒事了,其他的回去再說。”
“見過江道兄。”
過來的是大德觀王善惡、天師府張鶴鳴、葛家道葛稚川,先後與江舟以同道同輩之禮相見。
按理說,三人的身份道行,都在江舟之上,哪怕他剛剛斬了北海神子,也未必就能與三人爭鋒。
不過三人到底是大教子弟,雖各有其性,於修養、禮數之上,卻不會差了。
其他人如玉府的嘯風幾使,卻是因與江舟有嫌隙,雖同為道門,卻也只是看了一眼便離去,沒有一同過來。
還有那西方教諸寺僧人,其中雖有有意相交之人,卻因佛道兩教之別,不好過來,另一部分卻是不願了。
江舟對這三人觀感也不錯,便一一盡過禮數。
便聽那天師府張鶴鳴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