壇,壇上那為人受戒剃度的老僧忽然手中一停,朝江舟這邊看來。
許多人這才發現,這老僧竟是雙目空洞,內中竟無眼珠,黑洞洞一雙窟窿,十分駭人。
卻也奇怪,並無人被他這模樣嚇到。
那瞽目老僧竟站了起來,朝壇下江舟合什一拜道:“江居士法駕蒞臨,有失遠迎,望乞恕罪。”
這一舉動,倒令得壇上僧尼與圍觀眾人都將目光投來,好奇地看著江舟。
江舟倒不奇怪他能發現自己。
“你認得我?”
瞽目老僧緩聲道:“居士佛光透頂,福德之氣伴身,乃我佛門德賢,行走坐臥,皆有異象,於這紅塵俗世,如苦海明燈一般,老衲縱然雙目無珠,卻也能看得真切。”
“……”
上一就一通疑似彩虹屁的話,倒讓江舟有些猝不及防,稍感尷尬。
誇就誇,你也不用往死裡誇,還苦海明燈……
當著這麼多人,多不好意思?
人少的時候再說嘛……
江舟也沒有反駁他那句“佛門德賢”的話。
畢竟他的地藏帝神佛得不能再佛了。
受了人家的好處,立馬就和人劃清界限,不太好啊。
既然讓人叫破了行藏,江般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江某有一事相求。”
瞽目老僧波瀾不興,和聲道:“請說。”
江舟朝僧尼中一指:“江某有些事情,想向這位大師求詢,不知可否?”
瞽目老僧雖雙目無珠,卻精準地將臉轉向那女尼道:“妙寂,江居士既有事垂詢,你便暫隨他去吧。”
那女尼也是面色淡然,合什道:“是。”
說完便款款走下了戒壇。
來到江舟身前:“請江居士帶路吧。”
“……”
這些僧尼的行事風格,乾脆得落得讓江舟一愣一愣的。
撇了撇嘴,向旁一引:“大師請。”
三人也無人在意旁人目光,徑直離去,就在不遠處尋了一處茶肆坐了下來。
虞拱已經按捺不住,先問了出來:“妙寂大師,你可知道,這道興坊一帶,有什麼人家是曾在貢院裡做過書吏的?年紀大概在六七十上下。”
江舟以為,他們掌握的資訊太過模糊,除了虞拱說的這話外,就沒了其他,八成是沒這麼容易。
不過那妙寂女尼一聽,便隨口道了出來:“確有一戶人家,姓餘,在貢院為書吏者,名餘鬥,其子名餘漢。”
虞拱大喜:“那餘鬥身在何處?”
女尼淡聲道:“死了,十幾年前就死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