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不妙。
“你到底想說什麼?”
察覺江舟的不耐,紅衣法王也知道對方應該是聽出了他的意思,嘿嘿道:“江施主,雖然我那妙華師兄來得晚了些,但終究是一片好心不是?”
“那個……施主能否大人有大量,念在妙華此番苦心,以往有得罪的地方,就別和他計較了?”
“說起來,貧僧其實也討厭他這個人,做事有些不擇手段,但心地還是好的嘛。”
“就這些?”
江舟一笑:“我與你們尊勝寺並無瓜葛,他上次也算不上得罪我,你們尊勝寺的《淨世經》確實與我曾述經文有相似之處,算不得他巧言奪經,”
“他雖然懷有別的心思,但也付出了代價,也算兩清,今後你我各行其路便是。”
這番話,也並非他有多大的胸襟。
只是自他入聖後,他的心眼也是大為漲進,許多以前無法感知之事也能如掌中觀紋。
尊勝寺這個地方,給他的感覺有點邪門。
尤其是那本《淨世經》。
他當初唸的大乘經文是從哪裡來的,他自己心知肚明。
但那本《淨世經》上竟然有著許多相似之處。
若只是思想便罷,偏偏連文字、句式等等都幾乎如出一轍。
這要說是兩個世界之中,寫下這些經文的“先賢先聖”心有靈犀,那也未免太過牽強。
江舟心中很好奇,不過心中靈應卻在提醒他,暫時還是不要去碰為好。
如此情況下,對尊勝寺,他自然是打算敬而遠之。
紅衣法王這時哈哈大笑:“貧僧就說施主心胸廣闊,果然不愧是道德真修!”
江舟撇撇嘴:“事說完了,可以走了吧?”
紅衣法王又忽然扭捏起來:“那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說不當說?”
“既然是不情之請,那就別說了。”
江舟冷笑一聲,轉身抬腿就要走。
“誒誒誒!”
紅衣法王趕忙追來上。
連聲道:“江施主,貧僧記得,當初您那位師兄,法海大師曾經有言,入聖之時,要在雷峰塔下開講大乘佛法,廣開山門,不知是否?”
江舟腳下一頓,回頭笑道:“你是想讓我去勸法海師兄,不要在你們的地盤講法?”
這裡是尊勝寺的地盤,別人在這裡大開山門,宣講佛法,若只是一般人便罷了,尊勝寺也只會一笑置之,不足一提。
偏偏是“法海”這等十分有威望的“聖僧”,那無異於砸場子。
紅衣法王扭捏地搓了搓手,十分乾脆地點頭:“正是此意,江施主,你看啊,咱們兩家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大家都是朋友嘛。”
江舟毫不為所動:“你再要這般虛言,別怪我不客氣了。”
紅衣法王聞言,嘆了一口氣,收起嬉笑之色:“果然瞞不過施主。”
“其實貧僧如此不情之請,實非只為我尊勝寺,也是為了施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