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那大水!跟天都漏了個窟窿一樣!”
“嘶~這輩子我老虞就沒有見過這麼多仙人,好傢伙,跟落餃子似的!”
“誰說不是呢?虞頭兒,咱昨兒可是大開眼界了!”
“不過還是比不上那位法海大師!”
“要不是那位法海大師橫空出世,咱這江都城,甚至是整個陽州,後果都不堪設想啊!”
“咱離得遠,沒看清,也聽不到,不過聽說那位大師可是位真正的慈悲大士,立下大願,以身代劫,血肉身魂都被啃噬了一半,這才感動了上天,收回了大劫!”
“這位大師可真是不得了啊,連上面的那些大人都滿口稱讚,說他有大慈悲、大智慧,是真正的大德,可不是那些披著袈裟假慈悲的賊禿。”
“可不是?這才過了一天,民間的百姓都已經傳遍了,尊其為‘聖僧’,聽說官府要為‘聖僧’建寺,竟然都蜂擁而至,主動向官府捐錢捐物,沒錢物的就爭著要出力,就這,想爭還爭不著呢!”
“現在城裡有幾家沒在家中燒一柱香,供奉那位聖僧的?真成萬家生佛了!”
“這有什麼?你們不知道,市井裡都在傳說,要是能得這位聖僧撫頂,便能百病全消,福氣伴身!”
“誒?江大人,您也是大人物,可曾見著那位聖僧?能不能幫咱兄弟們求個機緣,去參拜那位聖僧,求他在咱腦袋上撫上一撫?”
“……”
在去往城南的路上,虞拱與一眾巡妖衛你一嘴我一言,說得熱鬧。
說著說著,這才想起還有江舟的存在。
一個巡妖衛提起話頭,就讓包括虞拱在內的所有人在內,都充滿期待,眼巴巴地看著他。
“……”
要不你腦袋伸過來,我現在就給你來個腦崩兒看看能不能治你的傻氣?
江舟騎在騰霧背上,十指有些發癢地捻了捻。
說起來,“法海”的名聲確實是有些響亮得誇張了。
一夜之間,洞庭湖邊圍滿了人。
雷峰塔下的夕照峰,用那句名言怎麼說來著?
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嗯,紅旗是沒有的。
鑼鼓鞭炮確實沒少,不過很快敲鑼放炮的人很快便被官府的人給鎖了。
罪名是不遵宵禁……
其他人,只要安安靜靜的,只是到夕照峰下拜拜“活佛聖僧”,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好在江都城人人心念聖僧恩德,也不想攪擾聖僧清靜,倒也沒什麼怨氣。
都安安分分地拜了就走。
不管怎麼說,“法海”一出世就是石破天驚,一天之內就在江都立穩了腳根。
威風名望把他這個真身本尊都甩開了。
論起民間的聲望,幾乎直追尊勝寺。
尊勝寺在江都立足無數年,也不知道廣施了多少功德。
其底蘊也確實不是一個“法海”就能超過的。
不過,以往他在江都,雖然經過幾次鬧騰,在上層人物眼裡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
論及民間的影響力,那是幾乎沒有。
現在不一樣了。
同樣一件事,若是從“法海”口中說出,民間百姓說是奉為圭臬或許有些許誇張,但必然是深信不疑。
即便是尊勝寺再出來否定,最多也只是令一部分人搖擺罷了,信誰不信誰還兩說。
心中想著這些念頭,嘴上隨意應付道:“想見那位大師自個去雷峰塔拜見不就是了?人家也不禁百姓出入。”
“好了,都不要扯閒篇了,緊趕幾步。”
他們這是去社稷臺。
昨日被水患耽擱了,雖然災劫已平,社稷臺被毀之事八成已無關緊要。
但他們還是要去看一眼才行。
本來江都城中的各部官員也是要一塊來的,不過昨天的水患雖平,其後續的風波卻是才剛剛颳起。
恐怕很長一段時間是顧不上別的事了。
江舟開口之後,眾人便止了嘻笑,埋頭趕路。
很快到了城南的社稷壇。
這裡雖是江都還算重要的祭祀所在。
但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土丘。
土丘上有個方形的石臺。
四周立著許多石獸。
看著十分古舊。
不過此時那土丘上的石臺已經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