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步淵?
他來幹什麼?江舟尋思了一瞬,便讓紀玄把人領了進來。
“哈哈哈哈!”
未見影,便先聞一聲爽朗大傳來。
江舟卻是撇了撇嘴。
這些人,有事沒事就先大笑三聲,也不知道是什麼毛病。
“江兄弟,早就聽聞你在這江都的日子過得極其愜意,今日終於得見……”
謝步淵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院中,笑聲卻是微微一滯,目光掃過曲輕羅,明顯閃過一絲驚異之色。
不過轉瞬即逝,瞬間轉換成一種莫名笑意,順著剛剛的話朝江舟道:“今日得見,江兄弟果然是愜意得緊啊,令人羨煞,真是給個神仙也不換。”
江舟懶得理他,擠出笑臉道:“謝總捕,怎麼有空到我這寒舍來?”
“你這裡要是寒舍,我那裡豈不是狗窩?”
謝步淵搖頭酸了一句,目光掃過曲輕羅,又看向他,顯然有詢問之意。
江舟笑道:“這位是九天玄母教曲輕羅,謝總捕但說無妨。”
謝步淵何許人?只從這一句就能聽出二人的關係不同尋常,眼中隱晦的神色更顯怪異。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不只進退之人,只是朝曲輕羅抱拳一禮:“久聞九天聖女之名,今日得見,何其有幸!”
這句話也只是看在江舟的面上罷了
九天玄母教聖女,即便他身為一州總捕,也不得不另眼相看。
卻也不至於把位置擺得這麼低。
曲輕羅只是點了點頭。
她性子有點冷,這般已是難得。
謝步淵想來是有所瞭解,也不在意。
這便當是見了禮。
就朝江舟道:“江兄弟,此次上門,一是來江都多日,也未能拜訪老弟,這回是來認認門的。”
“二來,就是繡花大盜之事。”
江舟招呼他到娑羅樹下的矮塌落坐。
一邊讓人奉茶一邊道:“繡花大盜?上回就聽說,謝總捕找到了這些大盜的蹤跡,可是有結果了?”
謝步淵似乎也是剛剛趕了一段路的樣子,端起茶水,牛飲而盡。
“嗯?”
桃花製成的鮮茶讓他瞬間一身疲憊盡去,神足意滿。
不由驚異地看向江舟。
心中暗道:這江兄弟,果然是不同凡響,一杯待客的清茶也這般神異。
還有這樹……
他這時才發覺頭頂的兩棵樹,竟是暗藏神妙。
他也不是凡俗之人,微微一愣神,便回過意來。
順著江舟的話道:“不僅是找到了,謝某還親自帶人去剿了一窩匪。”
“哦?”
江舟很驚訝。
雖然知道謝步淵能力不俗,可沒想到他效率這麼快。
陽州一地深受禍害,沒有人能奈何的繡衣大盜,他一來竟就手到擒來?
是他太厲害,還是陽州的人太沒用?
“不錯。”
“謝某那日打探到繡衣盜的老巢所在,來不及親自與江兄弟你知會一聲,便帶著人急急趕去,想要殺他個措手不及。”
謝步淵沉聲道:“事實也的確如此。”
“謝某此行,本就是臨機而決,那繡衣盜被謝某打了個措手不及,”
“短短半日,便被謝某與提刑司眾兄弟聯手殺傷數百,”
他說著,忽然重重嘆了一聲:“唉!也是天意,誰知竟在此時天災突降,大水把繡衣盜的老巢給衝了,”
“但這些盜匪,本就熟悉地形,又常年盤踞洞庭湖邊,水性精熟,反而因此讓他們得了機會,逃了一部分。”
“最可恨的,還是謝某本已快要拿下那繡衣盜首領,卻因這場大水,讓他逃了去!”
謝步淵又是搖頭又是怒罵。
本是一次成功的突襲,可以畢其功於一役,把禍害陽州許久的繡衣大盜一網打盡。
卻因為這該死的大水,前功盡棄。
“天意如此,這也怪不得謝總捕。”
江舟勸慰道:“左右也不過是些盜匪罷了,謝總捕既然能找到他們一次,就能找到他們第二次。”
“嘿?這事說來還是為你那鋪子出頭,怎麼你倒還勸起我來了?”
謝步淵笑道:“不過你說得也不錯。”
“謝某能找到一次,就能找到第二次。”
他冷笑一聲:“這些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