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在吳郡那半年,曾多次同在吳郡城下,血戰楚王叛軍。
結下的情誼不可謂不厚。
江舟按下再見故人的驚喜,奇怪地道:“謝總捕,你怎麼會在此處?”
謝步淵收起笑容,看了下左右,伸手道:“眼多耳雜,江兄弟,咱們進去說話。”
江舟點了點頭,與其並肩走入鋪中。
鋪子裡一點紅、鐵膽、遊家兄弟等人都在。
見了他頓時神色一喜,迎了上來。
江舟打量了一點紅幾眼:“你沒事吧?”
一點紅昂首道:“公子未免太小看我了,不過區區小傷,那個盜匪也沒討了好去,只是……”
說著又眼神閃躲,愧疚道:“公子的仙丹沒能攔下,讓那盜匪搶走了。”
江舟鬆了一口氣,擺手道:“人沒事就好,區區一顆丹藥罷了。”
一點紅輕咬紅唇,心中既愧疚又感動。
謝步淵走了過來:“江兄弟,你放心,謝某已經派人追查那繡衣盜老巢所在,等找到之後,有他們好瞧的。”
“謝某初來上任,也是剛剛聽說這些大盜,也未免太不像話了些。”
他神色也不大好看。
畢竟現在江都城已經是他的地盤。
居然盤踞著這麼一群無法無天的盜匪。
以前的提刑司都是吃乾飯的麼?
江舟這才想起他來,說道:“謝總捕,究竟怎麼回事?”
謝步淵自然知道他所指。
不由嘆了一聲,拉著他走到一旁,壓低聲音道:“謝某剛剛調任陽州總捕一職,不僅是謝某,你也不是不知道那邊的情況,如今各部職司,已經都先後陸續調走了。”
“依謝某看……朝廷是要盡棄南州之地了。”
謝步淵的臉色不是很好。
別說是他,江舟聽到這話臉色也沉了下來。
不說什麼為國為民的屁話。
吳郡可是他費盡心機力氣保下來的。
那大半年裡,他流過的血可也是摻不得半點假的。
儘管他之前離開南州時,也曾以為自己已經盡了心力,無愧於心,打定主意不再去過問。
但事到臨頭,江舟才發現,他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這麼灑脫。
江舟忍著那股氣憤,雖然也壓低了聲音,卻難掩憤怒:“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