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懷壁撇嘴:“就他?”
一旁的楚王妃鳳目微闔,隱約有精光閃爍:“哦?長樂認得這小子?”
長樂眼波流轉:“姨娘不知,我與江小郎可是舊相識了。”
“是麼?”
楚王妃呵呵一笑:“蘭陽,我與你說過什麼?要多學學長樂,在外面要自重身份,可不能隨便什麼人都胡亂相交,憑白惹人嚼舌根子。”
“不敢當姨娘誇讚,不過別的不說,對這位江小郎,我還是自信眼光不至於出錯,本來……咯咯,不是蘭陽的心上人就好。”
長樂公主故作嬌羞一笑。
楚王妃柳眉倒豎。
“……”
底下一眾女眷都眼觀鼻鼻觀心,對上首的交鋒如若不聞。
……
平地上。
白麓學子起鬨之聲越來越大。
楊省斜睨江舟,笑道:“怎麼?江兄是看不起在下,還是認為這滿堂賓客,皆不足與共飲?”
蘇小小輕紗遮面,捧著玉壺,看向江舟,眼中頗有幾分好奇。
她倒是好奇,這位能寫出李太白此人物,又敢誇口天下之才共一石,他獨佔八斗,餘者共分兩石的人,究竟有多少才學?
鄭仕和王復現出焦急和不忿的神情。
燕小五猛地回過神,兩眼不捨地從蘇小小身上移開。
怒視楊省:“老太婆抹胭脂,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醜?”
“江舟,上!別給我面子,嫰他!”
“……”
江舟無視燕小五,看了楊省一眼。
他既然來這裡,就沒打算一直縮著,否則不如不來。
不過這風頭,他更沒打算自己去出。
對於楊省的挑釁,只是輕輕一笑,便低眉垂目,不理不睬。
該差不多到了吧?
“哼!”
楊省見狀,冷聲道:“原來只是浪得虛名之輩,你不喝也罷,只須當眾說一聲,你江舟不如我白麓學子,楊某也不與你計較。”
“好!”
一部分白麓學子大聲叫好。
還有一些,卻靜默不語,冷眼旁觀。
兩峰之上,也各自微笑靜觀。
“阿彌陀佛,居士豈不聞,得饒人處,且饒人?”
就在這裡,一聲清朗佛號遠遠傳來,悠悠傳揚開去。
便聽一陣喧譁忽起。
“神秀神僧?!”
“是大梵寺神僧!”
“這祭月詩會,他一個出家人來此作甚?”
“你不知道?神秀神僧乃是出了名的佛門高士,詩文之道,不輸於當世名宿。”
“咦?他身邊那人似乎是王晉!”
“王晉?有佛手雕龍之稱的王晉?往年成州解試的解元魁首?!”
眾人議論紛紛之際。
眉目如畫的神秀和尚,與一位白衣秀士,在一個書院教習的引領下,拾級而上,穿過人群,來到江舟身前。
神秀笑意吟吟道:“阿彌陀佛,江居士別來無恙?”
江舟心下微詫。
他等的可不是神秀。
未等他說話,神秀身邊的白衣秀士已經朝楊省道:“在下遠來奔波,喉中生塵,可否先討了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