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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氏的罪行下詔處置。”朱由檢想到了現在完全被禁閉在後宮之中的魏忠賢與客氏,因為他們在深宮之中,而且皇宮中也經過了一次大清洗,許多的眼線都已經死的乾乾淨淨,那二人也就沒有機會與外頭有過任何聯絡,做不到串聯起來相互幫忙了。“皇兄是下了死詔,客氏禍亂宮闈,逼死宮妃,混淆皇室血脈,賜一丈白綾。”

吳無玥的眉頭沒有因為客氏的定罪而鬆開。要說先不論魏忠賢,而是用客氏開刀,也是有深意的。客氏是天啟帝的奶孃,有著養育之情。死詔一出就表明天啟帝對客氏的恩情已經消失殆盡,那說明對於魏氏一黨,兩個皇帝都已經不再會留半分情面。這是發出了一個鮮明的訊號,而後下面的那些人就會聞風而動,應該彈劾的彈劾,應該揭發的揭發。

“隱之也應該知道,朝中有不少的官員依附魏忠賢,這個數量之廣恐怕不是一點點。有些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將,像是民間也都知道的閹黨五虎、五彪、十狗、十孩兒、四十孫之流,必須要清除了,才能不被束縛手腳。但是還有一些人就不好說了。

不說其他的,單單是從去年六月之後,浙江巡撫潘汝禎開啟了為魏忠賢立生祠這個荒唐的大口子之後,連鳳陽皇陵邊上他們都沒有放過,也都建了魏忠賢的生祠。我估摸算了一下,就有快要四十多處了。先不談裡面究竟有多少人是迫於形勢,可從這裡頭就能發現,如果真的要把所謂的閹黨都給清理了,那麼朝廷上下也剩下不了多少人了。”

“魏忠賢是不會死的。”朱由檢給了一個肯定的結論。朱由校這次是狠下了心,連自己的奶孃都親手下了死詔,但是對於這個騙了他幾乎大半輩子的人,一定要他生不如死地活著,才能解心頭之恨。“雖然說除惡務盡,但是善與惡是要有對比,才能看地清楚。若是把惡都給弄沒有了,那些善說不準也就是惡了。”

朱由檢說的正是明史上,崇禎對於閹黨處理的情況。崇禎對閹黨之恨太深,幾乎把底下凡是與閹黨二字沾邊的人都給弄走了,剩下的那些許多人都是光說話不辦事的東林黨,這可不是好事。朝政二字,從後來廣為人知的明珠與索額圖身上就能看出,制衡一詞的重要性。

吳無玥對朱由檢的大局把握還是十分的認同,朝廷之中沒有閹黨,也會有其他的黨,要是一竿子打死了,誰保證剩下的一群人不會坐大。更重要的是在這個過程中,黨同伐異引起的黨爭。雖然在天啟朝年間已經有著十分嚴重的打壓事件,造成了許多的冤獄的發生,但眼下不是徹底拔除的好時機。不是他抱怨,留下的人多是東林一系的,這群人裡面能做實事的人少,清談之客太多。

“所以,連同客氏的死詔,明日對於崔呈秀一干人等的罪狀也會在朝會上宣讀。但是閹黨之案不在大理寺、都察院、刑部進行,錦衣衛會全權負責,希聲你要辛苦一下了。”

朱由檢何嘗不知道明朝廠衛的特殊地位。錦衣衛代皇帝掌管著“詔獄”,也就是皇帝是有判定重大案件的特權,由錦衣衛實行。從錦衣衛的衛所位置在洪武門的內右側,對比三法司設在較遠的皇城西北,就可以看到這種設定之初,錦衣衛是為了方便皇帝傳召和控制。

然而這樣獨立於國家司法系統外的錦衣衛,若非眼下是關鍵時刻,而朱由檢又相信雨化田絕不會與魏忠賢之眾有糾纏,也不會受到他們牽制,要事急從權,那朱由檢也不希望這樣的特權氾濫。

雨化田很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貼切地說現在算是亂世用重典,因為刑部尚書蘇茂相、都察院左都御史曹思誠、大理寺左少卿潘世良,都是長期追隨魏忠賢的人。要是真的讓三司來議定案情,想要把這個爛攤子收拾乾淨,不知道也拖到什麼時候。同時他們為了保全自身,也會降低逆案的規格。你想上面的人判的輕了,下面的人也能少受點罪。

如果沒有自己出現,也許朱由檢會廣開諫言之路,挑選一批新的御史,然後開始讓大家相互找茬。可是如此一來,很可能發生吳無玥擔心的政治清算失控。

“隱之從大火中取出來的那些證據,我也跟進查證了。”雨化田是這次辦案的關鍵人員,等到明日朱由檢關於客氏的死詔一出,估計安靜的日子就沒有了,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這裡面涉及的人員不少,先要將領頭的人拿住,後面的一步步來。”

“不過有一件事情,隱之還是要事先告訴我,在洛陽遇襲中,那個半大小子你打算怎麼辦?重要的是,你們的謀劃裡頭那隻弩。箭,究竟所欲何為?”

雨化田一直沒有提起這個事情,就連朱由校現在也不知道當夜究竟發生了什麼。暴民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