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是一個人。”阿狗指一指說:“翠翹姐!你!”
他是有意試探,或者說是有意相激,王翠翹發覺自己面臨著一個非常重要而又難以取捨的抉擇。如果自己堅決反對,很可能就打消了這個計劃。但是,那一來不就與剛才所談的,求名的道理完全相悖了嗎?
轉念到此,爭強好勝之心又萌,而且一發不可抑制,不由得便將腰肢一挺。
“兄弟,你不知道,我的心腸也很硬的!”
“不是硬。是剛強。”阿狗笑著起身,“我看羅師爺去。”
談完了與岡本會面的經過,羅龍文亦很高興,不斷誇獎阿狗能幹;說是當天晚上就會將整個計劃轉達給胡宗憲,他自會派人秘密去安排,配合阿狗的行動,做得天衣無縫,絕不會有絲毫奇綻,落入岡本眼內。
“不過,計劃要改一改了!”阿狗指出情況的變化,“翠翹一來,得另外找地方安頓徐二爺。”
照原來的計劃,阿狗將徐海從平湖“救”出城,立即護送到石門,在粉蝶家,與王翠翹作數日團聚;等岡本出海,再悄悄送到他船上。如今王翠翹已到桐鄉,徐海自然不必再去石門,得要另外覓個安頓之處。照阿狗的打算,有兩個辦法可行。
“我在想,如果不是將翠翹跟粉蝶送回去,仍舊維持原來的計劃,就不妨在陸家別墅住幾天。”
“都不太妥當。第一、翠翹與粉蝶去而復回,先就引人注目了。而況粉蝶家蓬門小戶,也不是能隱藏得嚴密的地方。第二、陸家別墅,住著些胡總督的食客,隱藏一個男人,或許不會惹眼,像翠翹那樣的人住在那裡,只要稍露痕跡,必定有人緊追著打聽。”羅龍文搖搖頭說:“吾未見好德如好色者也!”
想想他這番分析,確有道理,阿狗不由得皺眉了。他說:“時間很侷促,要想現找一處嚴密妥當的地方,只怕不容易。”
“是啊!萬一不行,就只好住陸家別墅。不過,我總覺得不妥當。”
羅龍文一面說,一面起身漫步,負著手走得很急,有種繞屋彷徨的意味。阿狗卻又回到他原來的想法之中了,凝神靜思,如何才可以使王翠翹在陸家別墅中不露形跡。
“有了!”羅龍文突然大喊一聲。
阿狗嚇一跳!急急轉臉去看,只見羅龍文站在那裡,滿臉堆笑,是得意多於欣慰的神情。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