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說,他也應當是我們團結爭取的物件啊。再說,搞了這麼一個非軍事區,起碼也保了一方平安。如果,突然打破了這種平衡,只怕會給這方土地和百姓帶來災難………”汪德生簡直是苦口婆心了。
蘇東山實在有些招架不住了,他忽然發火的說:“我怎麼看你都有些象老俞家的說客呢?不扯了,我困了,要睡覺了。”說著,他掉頭就走,而且一躺到被窩裡就呼呼大睡。
汪德生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篝火照耀著他煩惱的臉……
中午,白水城日軍聯隊司令部駐地,藤木正在和手下對練刺殺。
中午,白水城日軍聯隊司令部駐地,藤木正在和手下對練刺殺。須野匆匆趕來,見藤木漸漸取得勝利,拍了兩下巴掌。本來,藤木意猶未盡,見到須野知道可能有事,就擦擦臉上的汗,和他一起去了機密的作戰室。
“聯隊長,蒼霧鎮出事了——”須野彙報說。
“什麼事?”藤木瞪著眼睛問道。
“據密報,昨天晚上,俞北海的兒子滿月,家裡正在辦酒,有人劫持了那個孩子……”
“那為什麼到現在才有密報?”藤木惱火的問。
“劫持的訊息我早就知道了。不過,如果是一般土匪所為,與我們也沒有什麼關係。所以,我讓他們再探。”
“那目前是什麼情況?”
“情況……有些不妙。據說,今天早晨在俞家的大門上出現了一支飛鏢。提出了兩個條件:一是要駿馬和槍支,二是要卸下滿州國旗……”須野眼光閃爍著。
“八格!什麼人乾的?”藤木吼起來了。
“蘇東山!”
“蘇什麼的幹活?”
“就是上次和我們交戰的東北軍的團長。”
“他不是被我們趕到蘇聯人那邊去了嗎?我要向蘇聯方面提出抗議——”藤木清楚的記得,在那次簽字儀式上,他還非正式的向蘇聯人提出,不得遣返武裝的中國人回境。
須野苦笑了一下說:“如果有武器,他們還要槍支幹什麼?”
“八格,蘇東山死了死了的!我的馬上組織精幹人馬,進山清剿。”
“聯隊長閣下,你不要忘記我們和蘇聯人是有協議的。如果破壞了協議,很有可能要影響大局。”
“可是,無論如何,蒼霧山的滿州旗不能降。蘇東山一定要活捉。上次,在城裡殺人奪槍的肯定是他乾的。我早就說過了,此人不除,壞了壞了的……”
“用中國人的話說,那就是‘慶父不除,魯難未己’。”平常酷愛中國文化的須野文皺皺的補了一句。他想想繼續彙報道:“我看是不是先派人到俞府去一下,一是表示我們的慰問,好讓他真正與我們貼心;二是徵求一下他的意見,看看需要不需要請我們的人穿便衣幫助他捉拿蘇東山。這可謂,一箭雙鵰。”須野雖然在他的長官面前儘量低調,但這位皇室子弟還是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之色。
藤木思考了一下,點頭道:“可以,立即派人前去。”
就在這時,機要參謀前來報告:“報告,師團部急電。”
藤木大步上前接過來一看,原來是命令他和須野速去哈爾濱。他徘徊了一下,對須野說:“馬上備車,我們一起去哈爾濱。同時,把蒼霧的情況通知參謀長,要他隨時注意那邊的動靜。”
蒼霧鎮俞府,俞北海正在三太太房間裡陪同著孤苦伶仃的索圖娜。他憐愛地看著這位來自異國他鄉的妻子,瘦了,瘦了…他在心裡說道。想到這兒,他心裡頓時泛起一股苦水。他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輕輕的抓住妻子的手,撫摩著。索圖娜一頭撲進他的懷中。索圖娜眼淚沽沽的說:“我想平兒——”
“老天會保佑他沒有事的。” 俞北海自己也覺得現在說這個話的底氣還是不怎麼足。
有人敲門。他大聲說:“是梅花嗎?什麼事?”他估計大姑爺上午才趕到縣城去,這會兒不可能有什麼訊息。至於其他方面,那就更加渺茫了。所以,動也懶得動。
“老爺,大小姐派人來說,是縣城裡鬼子來人了,要見你。” 。 想看書來
門外,傳來梅花清脆的嗓子。
門外,傳來梅花清脆的嗓子。
“日本人?這個時候日本人找我幹什麼?難道他們也知道了飛鏢的事情,要插一槓子?”俞北海到底老謀深算,他自言自語著,一邊走,一邊盤算著對策。
客廳裡,日軍聯絡科長在姜大嘴和吳胖子的陪同下,正在那兒喝茶。見俞北海大踏步的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