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被什麼東西輕輕磨了磨,有些癢癢的……
痛感慢慢消失,眼線清明,她被易季布抱在懷裡。
這懷抱……很溫暖啊……
怔怔盯著暗色衣襟,她突然抬手捂住眼睛。
他的身形高大,卻不粗壯,肩寬腰窄,修長有力,若說玉樹臨風並不過分。黑髮齊腰,總是見他規規矩矩梳辮在腦後。近距離瞧瞧,他的髮質不錯,又黑又滑。
除了官袍,很難見他穿便裝,他並不注重穿著打扮,沒什麼異味,這表示他很乾淨,也很愛乾淨。
原本……原本啊……她以為他會是契機的一部分,如今看來似乎不對。他不能帶她出城,她依然被禁錮在這片土地上。那麼,她為什麼會來此?
命運?
算了算了,打擊也不是這一次,她沒關係她堅持得住。
一邊——
千福嘆氣,“姑娘你也真是,為什麼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呢?你不愛惜,我們看了可心痛啊……”
百祿握拳,“千福你別擔心,回去我立即熬些湯水給姑娘補身子,就算再怎麼不喝,再怎麼發脾氣,這次我也鐵了心讓她喝半個月……”
“鬼叫什麼?千福、百祿,我還沒死!”毫不在意被男人抱著,她沒好氣地翻白眼。
兩位嬌美女子顯然被嗆住,“呃……”
滑稽表情讓易季布莞爾,見懷中女子頰泛桃彩,神采奕奕,沒了剛才那般蒼白嚇人,他鬆一口氣將她放下,快速退後兩步,非禮勿視。
“百里姑娘,這賭……”他賭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她走出八丈卻是事實,照理他贏了。
整整衣裙,她爽快道:“你贏了。”
“所以……”
“所以我會如約告訴你為什麼我喜歡往火裡跳。”
“還有……”
“我也會遵守諾言……”嘆氣,她很不甘地擠出一句,“少吃蛙肉。”
“怎麼個少法?”他謹慎地追問。七八九月是農蛙盛產之季,蛙利農田,若有她領首,要治城內食蛙之風應該……不難吧?“兩天吃一頓。”
“不成。”
“三天吃一頓?”
“……不成。”這樣對禁捕蛙根本沒什麼區別。
“那……五天吃兩頓?”她比出兩根手指頭。
“……”
“七天吃三頓?”
“不、成!”
眼一瞪,她不高興了,“季布,你總不能讓我一個月只吃一頓吧?”
他雙眼一亮,“如此最好。”
“不成!”嬌顏傲抬,“我只是答應你少吃,可沒答應你不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