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皺眉看著眼前陌生的年輕男子。只見他身著青白二色的古裝戰袍,打扮得就像演什麼經典大戲時候的俠客一樣。頭上那兩個奇怪的犄角,清楚明瞭地昭示了他的身份。
御爭沒多少心思去笑話對方一身復古的裝扮,因為他知道會這樣打扮的只有從“那邊”過來的人。
——神界諸天。
他一伸手,空氣中流動的風嵐在那骨節堅實的掌心憑空幻化成一把白色的長槍,帶著隱隱的雷霆攝人的威勢,透明的槍刃直指前方,沉聲道:“我不想多說廢話。龍族,你們抓回來的人關在哪裡?”
御爭眼底泛起寒光,威稜凜然雖然含而不露,但是足以鎮得對方一動都不敢動。
“我脾氣不好,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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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高挑起一雙形狀相當刻薄的眉毛,帶著譏諷地嗤笑起來:“你是林越?哼,身體倒是嬌弱得很,不像嘴巴那麼毒辣麼。”
龍越無言地望著這個名叫“淵”的少年。他先前什麼也沒有說過,只除了那場大笑。不過,當時口出惡言的不是自己吧?再說了,他人都被抓到這裡來了,這樣任人宰割的悽慘境地還不能解這小子的氣啊?
唉……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卻看那個“淵”緩緩向他走來,蹲下身子看了他一會,便毫不客氣地伸手捏著他的下巴強迫地將他的臉抬起來,輕佻地像是審視什麼物品一樣,仔細注視著他的臉龐。
少女白琳嚇得一言不發,只是緊緊靠著龍越,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淵。
龍越下巴被他捏得生疼生疼,倒也並不生氣。這個淵的一舉一動都十足十的孩子氣,龍越看著還是比較興味盎然的,根本提不起跟他較勁的心思。
淵看出龍越瞧自己的眼神絕對是在看耍猴戲。他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鬆開手笑道:“還真是漂亮得要命。雖然現在動不了你,不過……”
一絲邪氣的笑意掠過淵暗棕色的眼睫,他略微離開龍越的身體,朝外面揚聲喊道:“歧!掠!叫你們手下那些人過來!大美人有節目要表演啦。”
他話音剛落,白琳便彷彿才驚醒似的,連忙擋在龍越身前,雖然害怕但是還是儘量大聲地說道:“你……你們想把他怎麼樣?我……我哥哥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可要小心了!快……快把我們放了,否則……”
少女柔軟的聲音還浸染著驚駭,但是她的勇氣令龍越心折,嘴角微微勾起。時至現在,他忽然對少女開始感興趣了起來。
“哦?你哥哥?”淵露出絕對不懷好意的笑,忽的一把捏住少女單薄的肩膀,將她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接著壓到少女柔軟的身軀上去。
白琳烏黑的眼睛驀地睜大,還未出口的叫喊被淵使了一個禁音術,完全封在喉間細小的嗚咽裡。淵雖然年少,但是此時卻露出了足以令雌性害怕的雄性特有的強大的侵略氣息,左手製住白琳的雙手,右手毫不猶豫地開始撕開那身薄薄的連衣裙,布料“呲啦”一聲裂開時,少女絕望地閉上雙眼,兩道細細的淚痕落了下來,滲進鬢角。
龍越沉默地目睹著這場暴行的序幕。淵一邊在少女凹凸有致的身體上肆意撫摸著,一邊挑釁或是挑逗地看著他。那囂張至極的眼神實在是刺目到了極點,龍越苦笑,果然就是小鬼頭,逼急了也會咬人一口的。
龍越臉上表情不動,手腕上已經開始暗暗使勁,強忍住疼痛和不適,和那巨大的鏈子磨了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男音再度在山洞口響起,帶著戲謔的語氣道:“唷,淵,你叫我們來就是為了看你和那個小美人演活春宮?”
緊接著,好幾個男子的笑聲也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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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一聲沉悶的重響,龍越手腕上的鐵鏈轟然斷開,他閃電般從地上一躍而起,左腳飛起毫不猶豫重重踢上淵的肋骨處,一把拽起少女護在自己身後。
在淵發出一聲痛極的悶哼的同時,一個年輕男子閃電般衝上前來,手中的白色刀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銳利的弧,直指龍越身後的白琳。
淵一邊低聲地呼痛詛咒著一邊大吼起來:“堵住洞口!他孃的都是一群白痴……”
龍越掙斷鐵鏈時拼命攢的力氣早就在一連串動作裡用得精光,他在刀刃的寒光中反射性地側過
臉,不經意間察覺到自己彷彿對這種打鬥的場面很熟悉似的,龍越泛起一絲自嘲的笑意。
他牢牢護住少女顫抖的身軀,看也不看那些如臨大敵般守住洞口的龍族,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