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嘴角滲出來的鮮血紅了她的唇……
我知道你愛我,正如我知道自己一直愛著你一樣……
我想得到你唇畔的溫柔,但卻不是你口中的長生藥……
丹兒……
蝗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手臂上的箭傷火辣辣的疼著,像是在被修羅啃噬般……彷彿不是自己的……
他頗費力的坐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符咒,隱隱的粘著一些血花……
殳言說要將它燒掉,可是蝗不捨得……畢竟丹兒她將這個符咒藏在懷中那麼久,那麼多年……
“想她了?”
那聲音輕輕柔柔……蝗轉過頭去,看到紅裙少女——殳言,正躺在那年輕男子的屍體旁邊,痴痴的看著他靜謐的睡臉……
“也是……我日日能見到,能觸碰到,仍止不住想他……更何況你再也見她不到了……”
殳言說著坐了起來……看著蝗,她便想起了那日……
那失去右手的藍裙女人——蝗喊她丹兒,她應該很喜歡蝗吧……
當她扶起垂死的蝗的時候,眼中透露出來的恐懼,殳言很難從自己記憶中抹去……
只見她從腰間拿出一顆丹藥同手中的一併放入口中,扶住蝗的面頰深深的吻了下去……
慢慢的,蝗的血止住了,呼吸也漸漸平和……
她笑了,從懷中掏出一個符咒放在蝗的手心中,握緊……
殳言聽到那低吟的咒文夾雜著淚水的味道,靜靜的在空中暈開……
蝗的胸口彷彿出現了一朵血色的花,微微一綻,化成了星屑……
“你自由了……”
那溫柔的聲音帶來一陣透明的秋風……
秋風過後,她的笑消散了,隨之而去的還有她那美麗的軀殼……
如水的藍裙茫然若失的飄落在地,閃閃銀飾躺在藍裙上,疲累了,發不出一聲碎音……
第一次,殳言第一次看到那不屑的笑容沾染著淚光……
阿默……就在此時阿默衝了出去……
“阿默!”殳言快步跟上,映入眼簾的是那藍襖白裙少女的竹籤射穿了黃衫女子的手背……
那女子卻仍未鬆手,架上了鋼箭,張開了弓,任由手上的血流著……
“住手!”阿默不顧一切的將黃衫女子撲到在地,抽出她手背的竹籤直向她喉心刺去……
“阿默!”殳言連忙握住阿默的手腕,對躺在地上的黃衫女子質問道:“曲姐姐,你為何要殺蝗!”
“他殺了我爹,我為我爹討回這筆血債有何不可!?”黃衫女子大聲喊著,“但是,我明明射中了他,為何……為何他還沒死!!”
“我們殺的都是惡賊,若是真要了你爹的性命,也是他咎由自取!”阿默哭喊著勒住了那女子的脖子……
“我爹只是一個送菜的,卻不想慘死在你們手下!若不是我那夜裝死,恐怕也無法完整的活到今日!”黃衫女子一字字說道,看著阿默那變得木然的表情,不禁大喝:“你忘了!你們殺了那麼多人,怎麼還會記得?!妖人,妖人!”黃衫女子開始奮力掙扎,卻聽到那似要消散在風中的聲音……
“你殺了我吧。不要傷害他……”阿默說著將竹籤塞入了黃衫女子的手中,握緊便向自己的頸部刺去……
如果師傅可以為蝗犧牲……我也可以……
“瘋子!”
那根竹籤被打落在地——蝗將阿默拉了起來,自己則靠著旁邊的樹幹支撐著,半邊白衣全部被血染紅了……
黃衫女子看著蝗,此時此刻方才看清他的樣貌——那夜瘋狂的白衣,此刻十分的虛弱……
“我要殺了你!”黃衫女子猛然向蝗衝去,卻被阿默和殳言阻止了……
“你已經殺了他了!”阿默擋在蝗的身前,大聲說道。
“可是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那是因為師傅辛苦找到的長生藥!”阿默話一出口,方覺的殳言的臉色有變……
“什麼長生藥?”殳言問道,而蝗也看向阿默……
“師傅她……在你們的山洞中找到的……”
殳言聽罷便向山洞飛奔而去。蝗想跟上,卻一頭倒在了枯葉中……
“蝗!”阿默跑到蝗的身邊……
黃衫女子看著,自語道:“真有那長生之藥?”又見阿默似乎想把蝗揹走,於是悄悄握起地上的鋼箭向蝗的背心刺去……
“崢嶸!”國師大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