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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五歲的時候溺水死了。”

“朱麗業?”

“我可能對你提起過一兩次她的名字。”‘

我看著母親搖搖頭,腦子裡根本沒有她這個概念。

“在它發生之前我在夢裡看見了整個事件。”她接著說。“我甚至知道是哪天,她來到我的房間,問我是不是和她一起去湖裡游泳。我仍然能勾畫出那天,她穿著明亮的粉紅色拖鞋,塑膠帶子上繡著絲織的花,一條粉綠條紋的毛巾搭在肩膀上。”

“你去了麼?”

她搖頭。“我太害怕了。”

母親閉上眼睛用紙巾擦了擦,接著告訴我她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關於噩夢的事——甚至是祖母——因為它們把她嚇壞了。因為祖母告訴過她有時我們夢見的真的會成為現實。

“至少向你和毛拉的例子,”母親說。“有人被抓起來送進監獄。他得對自己的罪刑付出代價。可是我這種情況,除了我沒有人應該被責備。

“麥爾斯·派克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我說。“他殺了她——無論他們怎樣試圖聲稱那是一次意外。上帝,他們在他的車裡找到了繩子和那把刀。”

“至少他現在是在監獄裡,”母親說,“在那個應該屬於他的地方。”

“也許是的,”我說。“或者也許他現在正在計劃著再幹一次——綁架另一個女孩。”

“斯特西…”母親抱怨道。

“我知道,”我說,深深吸了口氣。

後來的幾秒鐘,我和母親只是坐在那個小天地,盯著我們的杯子,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我身體的一半希望我去擁抱她告訴她我理解,原諒她沒有把我的噩夢當真。但是我沒有,因為這樣做毫無意義。因為經歷了這麼多悲劇性的事件之後,她本應該想幫助我,傾聽我所說的。

我把咖啡杯放在嘴邊假裝抿了一口;我只是不知道還可以做其他什麼或者說些什麼。我的嘴裡逗留著悲傷與生氣的混合物。我想告訴她我很抱歉。我想告訴她,她堂姐死亡的悲劇,在她第一個經歷卻又忽略了她的噩夢這種情況下,會使她感覺更糟糕。如果她沒有告訴我,可能會好些。或者她只是希望我接著認為她不理解這一半的我。

“你在想什麼?”她問。

我搖頭,因為現在是我不明白了。

“她死了之後,”她接著說,“我嘗試了任何能使我停止做夢的事——我試著整夜不睡,我強迫自己一小時清醒一次。過了一段時間真的有了效果;我不能在看見什麼或者感覺什麼。我希望它對你也管用。

我搖搖頭,好像這不是真的,好像這不是我的生活。我看著母親,似乎這是我第一次見她。她看上去比我曾經注意過的更瘦小更虛弱——腦袋向下萎縮,肩膀蜷縮到裡面——看上去她才是個小姑娘。

“我很抱歉,斯特西。我只做了我認為是最好的事情。“

淚水滑過我的臉頰。我向別處看去,想起祖母曾經告訴過我,當你使用越多的感覺它們就會變得越敏銳,但是如果你決定把它們推到一邊,它們就會逐漸減少到沒有。難怪母親不喜歡我和祖母保持親密的關係,不喜歡祖母教我她知道的那些拼圖和治療的技巧。媽媽只是想保護我。

第三十四章

用過早餐,母親開車把我送回宿舍,告訴我她想回旅館小睡一會然後我們今晚再見。我仍然對我們的談話感到困惑和糊塗,但也更清楚些——如果有可能的話。

我橫衝直撞走過公共房間,想著安波和卓爾如何改變了我這個早晨的那些相關細節,推開門進了房間,在那,在房間中央站著的,彼此凝視著雙眼,好像一幅使口氣清新的口香糖做的那種低劣的廣告,是查德和卓爾。看見我他們都向後退了一步。

“哦,嗨,”卓爾說,扶弄一下腦後的頭髮。又離他挪開一步,似乎那樣就會有什麼不同。

“我早就過來看你了,”查德對我說。

我儘量點點頭,感覺到我的嘴唇在顫抖。

“但你不在這,”他接著說。

我仍然點頭,儘量控制自己。

“我和卓爾剛剛騎車出去了,”他說。

“為了說話,”卓爾加道,點著頭。“我們談過了。”

“你們還能做什麼呢?”我問,幾乎有些哽咽。

“沒什麼,”查德說,他看看卓爾,但是她的目光已經落在地面上,安波的鞋子在牆角堆成一堆。“無論你想什麼,”他說。“事情都不像看上去那樣。”

“那麼看上去是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