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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全相同。”

真是不可思議,我又一次提到了毛拉。當去年我從多那溫那裡救出卓爾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在一定程度上正在忽略毛拉——就像我最終原諒了自己忽略了三年前關於毛拉的噩夢的再次發生,忽略了那些可能會有助於挽救毛拉生命的前兆一樣。但我現在卻對此產生懷疑,我覺得從始至終我的潛意識裡都沒有忘記毛拉。

我閉上眼睛,回想著毛拉為我所畫的那副水彩畫,那副憑著八年的手藝所畫成的——關於我們兩個在走廊鞦韆上的畫。它一直被收藏在我的剪貼本里,這時我突然有一種強烈的願望想要把它立刻取回來;我是如此的懷念它。

“等等,”安波說。“這和昨天晚上的事——那個字母m是代表毛拉的事有關係嗎?”

“有關係,”我說。“在我的噩夢裡我也看到了那個字母m。不過不是在窗戶上。它更像是被印在了我的眼睛裡。”

“那麼,這可能意味著什麼呢?”安波問。

“我不知道。”

“為什麼它就一定意味著什麼呢?”卓爾問。“情況就是,你先是在夢中見到了那個字母m,然後你又在現實中見到了它。你以前曾夢見過許多這樣的無足輕重的事——就像你夢見了一雙黃色的絨襪,然後安波就穿了一雙。這些都是同類的事情。並一定就不意味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

“我也只是猜測,”我說,我完全明白卓爾是想要徹底弄清事情的背景。

“但你為什麼會夢見那些已經死去的人呢?”安波問道。

“你的疑問和我一樣。”我嚥了口唾液,然後把臉轉過去。

“一定是這段時間你太壓抑了,”安波說。“所以總是和死人睡在一起。”

“這並不好笑,”我說。“很顯然,我的夢是在試圖向我暗示些什麼。”

“我並沒有發笑,”安波說。“為什麼我會笑呢?看起來好像你每次一做噩夢,就會有人接近死亡。也許說不定下一個就是我呢?”

“不會有下一個的,”我說。“我一定要弄明白所有這些事情的寓意。”

“我也想去,”卓爾說。她一邊從她那微型冰箱裡取出了一條巧克力。

“你已經完全恢復了嗎?”我問道。

“我不知道,”她說。“我不知道是否我能度過這一年。”在我能跟說其他的話之前她已經背上揹包迅速地跑出去了。

“我也打算一起去,”安波說。她踢了踢自己床下的衣服堆。從中挑出了一件桃色t…恤衫,用鼻子聞了聞,做了一個“討厭”的鬼臉,隨後便將它搭在了肩膀上。

“你在找什麼?”我問。

“找一件可以在放學後練瑜珈術時穿的衣服。”

“你想借我的衣服穿嗎?”我問。

“讓我看看,斯特西,你的衣服的樣式太土了,簡直就像家庭主婦,根本不適合像我這樣氣質的人穿。”

“你什麼意思?”

她抓過賴斯餅乾盒,在對我做出解釋之前先把一塊大餅乾塞進了嘴裡。一邊吃,還一邊不停地說。同時用手指著她頭髮上的紫色的大頭花,又示意我她腿上佩帶的亮晶晶的吊帶扣,然後再指指我那件掛在椅子上的灰色的t…恤衫——很顯然她是在試圖向我解釋她的服飾的標準。但我根本沒弄明白她到底在說些什麼,因為她滿嘴都是賴斯餅乾。

“啊?”我感覺說話的同時由於疑惑我的面部肌肉似乎都變了形。

她模糊混亂的說話聲變得更大了,好像那對於她來說很重要。當她看到我仍然不明白時,嘴裡不禁發出了一陣難聽的咕噥聲,然後從地板上的衣服堆裡挑出了一條粉色的長褲,還有一個帶有小貓圖案的筆記本,衝出房間向教室走去了。

而另一方面,我則在想能否找到一個可以不到哈里根夫人那幸運的沙發上去坐一坐的充足的理由。我把雙膝抱到胸前,瞥了一眼我那件畫有製作麵包點心的廚師的睡衣,由於看到了它的可愛之處,所以內心裡稍稍感覺有些愉悅。但我馬上就看到了那天晚上我在樓梯上摔倒時在膝蓋上磕破的洞。我把手指伸進去,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馬上想到了查德,真想與他說說話。我真後悔那天不該對他冒冒失失地來訪表現得那麼不友好。我又重新躺回到床上,感覺好像比前一段時間更加孤獨了。但我又不能責怪卓爾和安波的逃避,把我一個人丟棄在這兒。誰願意和一個死亡天使共處一室呢?

第七章

我走進哈里根夫人的辦公室後,她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