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了?”卓爾問
“什麼意思?我一直在這——圖書館。”
“我給圖書館打過電話,讓他們廣播找你。”
“我沒聽見任何廣播,”我說。
“我和安波已經完全不正常了”,她說。安波把皮傑從房間逮出來,他們正在去圖書館的路上,去找你。
“我很好”,我說。
“那麼,你見到他了?”卓爾說。“他在那麼?”
“是的”
“然後?”
“然後我們會談到的,不過得等會,不是在這。”我環顧了一下大廳四周。一些學生正在前臺借書,還有些學生在門口聊天。
“查德八點四十五的時候來找過你,”卓爾說。
我看看錶。九點二十。“哦,上帝”,我說。“他沒氣壞吧,你怎麼告訴他的?”
“他沒生氣但好像很失望,”她說,“他等了大概半個小時,然後走了。我告訴他你在做一項小組計劃,但我不確定他是否相信。”
“我現在應該給他打電話,”我說。我看著大門,正好安波和皮傑衝了進來。
“哦,上帝,”安波說,胳膊底下夾著一根棍子一樣粗的義大利臘腸,“感謝上帝你沒事。我簡直要罵人了。”
“那是什麼?”我指著那塊兩英尺長的燻肉問。
“我的武器”,她說,揮動著臘腸。
“是的”,皮傑說,從夾克衫口袋裡拽出一把水槍,“我們來救你”。
“我要走了”,我對卓爾說,“騎兵隊已經到了。”我結束通話電話開始撥查德的號碼。
“真沒禮貌,”皮傑說,他搶走聽筒掛上了電話。“我們一路特意趕來就是為了救你,你就這樣回報我們嗎?佔用我們的時間打電話?”他用水槍往嘴裡噴了幾下——藍綠色的液體。
“我們該走了,”我說。“我們過會再說。”
“那麼你和他談過了?”安波說,撕掉了肉棍上的包裝紙。“具體內容,請講。”
“過會兒,”我堅持說。
安波嘆了口氣但沒有反對。我挽著她和皮傑的胳膊向門口走去,但不幸的是我們還沒出門就碰到了考瑞。他和他的朋友在一起,就是昨晚在女生宿舍過夜那個。
“星期五的晚上你們幾位女士在這幹什麼?”考瑞問我們。
“真不幸,你這個傻瓜,”皮傑說。
考瑞的朋友沒理皮傑直接用眼睛瞟著我,“讓我們聽聽,斯特西今天晚上你又使了什麼魔法?”
“是讓你們這群小子枯萎的魔法,”安波說,舉起了那個皺皺巴巴的肉腸給他們看。“想做第一個麼?”
“對呀!”皮傑說,在安波身後擺好了架勢,瞄準他的水槍準備戰鬥。
“嚴肅點,現在”,考瑞的朋友繼續對我說,“讓我們出去吧,去做些瘋狂的事:喝點人血,殺兩頭羊做祭祀…我知道一個很棒的農場,離這不遠。”
“我想你恐怕找錯人了,”我說,我把他和考瑞推開,他們正笑得前仰後合。
“順便說一句,我叫脫彼斯,”考瑞的朋友說。“我是新來的。”
“你昨天為什麼不能說?”我問
“不想說,”他說。“想保持神秘。”
“無知的人”,我說,停下來看是什麼耽擱了安波和皮傑。皮傑把水槍裡的藍色液體都倒在了地上,安波正在用胸罩幫他把地擦乾淨,免得被圖書館管理員看見。
“我想我們可以一起醞釀一個絕對精彩的計劃,”脫彼斯接著說,他衝我眨著左眼。
“我們走!”我衝安波和皮傑喊,根本不理脫彼斯的建議。
“告訴我,斯特西”,脫彼斯突然說,“所有的女巫都尿褲子並且在瑜伽課上嘔吐麼?或者只是那些想救人的女巫?”
我凝固在那裡張大了嘴巴。我看著他,那張臉掛著誇張又愚蠢的笑。
“還有,還有,斯特西,”他說,“維娜尼卡·李曼的禮拜式你應該去的,你對死人可不太尊重,不是嗎?”
“閉上你的嘴”,安波對他說,拉著我快速走出門。
脫彼斯也跟著我們出來。“我只是出來找維娜尼卡最感興趣的東西,斯特西,她想讓你去。”
“你在說什麼?”安波衝他說。
“我們和她談過了。”
“肯定是完全單方面的對話,”安波說。“如果你沒忘記的話,那個女孩已經死了。”
“我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