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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餓死的。你說奇怪不?一個剛滿兩個月的小娃娃,竟然絕食吃奶,活活地把自己餓死,吊點滴也不管用,就這麼硬生生地瘦成皮包骨頭後死了。”

王寶剛說的事,讓我越聽越迷糊,要不是他說得那麼真切,我真的是不能相信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這樣離奇的事情發生。不過,這兩樁事如果說只是讓我迷糊的話,那麼王寶剛接下來說的事簡直是足以讓我震驚。

“第一批住進去的六戶人家,兩戶出了怪事,死的全是娃,那麼接下來出事的徐主任家,那才叫真的慘。唉,不知道是不是天數難逃。當年,徐主任一家,老老少少一共六口人,結果因為煤氣洩漏,全家人一個都沒留下,除了他本人在出事的那天正巧晚上值夜班。當時,派出所為了這事也調查了很久,將他當作嫌疑人員拘留審問了兩天,最後因為證據與動機不足而釋放。現在看來,還真是冤了他那麼多年,當時大家都以為他是為了跟他老婆離婚而故意替人值夜班,給自己找了個不在場的證據,掩人耳目地將他老婆孩子以及素日與他不和的丈人老兩口子一起害死。不過,現在他也死了,算是還了他自己一個清白。”我沒有想到王寶剛說的那幕慘劇竟然就是現在冰冷地躺在地上的那位徐主任的過去,也沒有想到,就這樣平凡的一家人,竟然都死得如此悲慘,尤其是眼前徐主任的屍體,那讓人掩目不敢睹的死狀,再一想到竟然他已是孑然一人在世,不會有任何親人為他斂屍,我不禁感覺眼角微熱,眼眶漸溼。

王寶剛完全地沉浸在過去的回憶裡,根本就沒注意我們三人的反應,只顧著自己娓娓道來,“第一批住進去的其它三戶人家,我記得,一個是劉大爺一家子,一個是趙大娘一家子,還有一個是馮三夫婦倆,他們是新婚的一對。”

“劉大爺?”聽到這個名字,張軍脫口就問,“是不是前兩年剛退休的劉耿生劉大爺?”

王寶剛衝著張軍一個頷首,表示預設,又接著說,“張園長、李副園長,還有徐主任三家都出了大大小小的事,在那年頭裡,大家忍不住都會議論紛紛,說著說著,不知誰就提起了當初建樓時的那茬,於是不由地就想起了打樁時見血的怪事,聯想這樓該不會是鬧鬼吧。當然,聯想歸聯想,誰也不敢大聲說出來,最多不過就是相互交頭結耳地口口相傳。可是,只要有風聲水起,就會隔牆有耳,這不,嘀咕到最後不知是誰將話帶進了張園長的耳朵裡,於是這事都更折騰了。要說真有鬼,誰都不敢下這定論,要說沒鬼吧,沒有能解釋這幾件事情的起因,哪怕是張園長本人,這個參加紅軍長征的老革命心裡都是七上八落地拿不定主意,最後也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話,說是把那當日建樓時的風水大師請來,讓他再看看是不是真有鬼。於是,第二天,那個風水大師就被請來了,而且還是張園長本人親自去接來的。”

王寶剛說到這裡時,高松的神情顯得越來越感興趣了,而我與張軍兩個人已經全然忘了對鬼的恐懼,也忘了地上還有一具可怖的屍體躺著,好奇心讓我們不約而同地湊近桌前,恨不得王寶剛連氣都不帶喘地趕緊說完。可是王寶剛還是喘了口氣,而且還是喘了很大的一口氣,然後又往下繼續說道,“這位風水大師,六十開外,不知來歷,據聞出道那年就曾以一卦而震四海,詳細的,我可不知,這一卦震四海五個字,也都是那日風水大師來前,張園長對我左右關照一定要厚待此人時,跟我隨口提了這麼句話。不過,要說這位大師,可真是不一般,當時打樁出事那會兒,他來時,我雖不在場,沒見著他如何佈道驅魔,就單說,這三天的道場一做,啥問題都沒了,就一定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再說那天,風水大師被張園長接來,一靠近這幢職工樓,可就真奇怪了,離樓三十米開外,他就不再過去。張園長問他,為何止步不前?你們猜,他回了啥?“

王寶剛說到最關鍵的地方,竟然跟那風水大師的腳步一塊打住不前了,並且還相當神秘地反問我們三人。靠,我要能知道還需要聽他說那麼些時間嗎?我正打算催著他快點說下去時,不想,高松竟然回了句,“他是不是說,這是幢鬼樓?”

鬼樓?靠,這兩字又嚇我一跳。我瞪大了眼,瞅著高松,琢磨著他為何出此言,可沒等我心思轉一圈,王寶剛竟然猛拍了下桌子,對著高松說,“對,這個風水大師說的和高先生一樣,他說,這是幢鬼樓!”我的眼珠上下翻了好幾個來回,都緩不過神來理解為何都說這是鬼樓,怎麼的,我的腦子裡就蹦不出這兩字呢?

見著我與張軍都面露疑惑的神情,高松向著我們擺擺手,再示意王寶剛繼續往下說。王寶剛這會看上去可是對高松更加畢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