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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陪同而來的老師們走馬燈似地找著一個又一個的警察反覆說明,要相信學生們的話,我們六人一定不可能是兇手或同謀犯,因為沒有可能六個人都具備想殺死月兒的動機和證據,就算是有,也不可能選擇這樣一個環境和時機來殺人行兇。雖然我們六個人的所言超出了物質世界的範圍,可是不謀而合的可能畢竟是不容懷疑的。可是警署仍堅持不肯放人,他們秉持著“寧可錯關一萬人,也絕不姑息一個罪犯”的信念,堅持將我們六人強行滯留到第二天清晨仍不放。我和同寢室的所有人,只能一次又一次無奈地重複回答不同的警察一番又一番不厭其煩的輪流問話和筆錄。

當我被警察問得昏昏沉沉以至於什麼都不再想說的時候,我所在的詢問室的門被開啟,迎面走進來一個人,讓我頓時眼前一亮,心裡隨之一鬆。高松,高松終於來了。他的到來,讓我莫名地感到心頭一鬆。可能是,在我的直覺中,昨晚的這一切,除了高松,沒有人能夠理解,除了高松,也沒有人能夠解釋,而他的解釋比起我們來,更具有信服力。雖然在高松身上,我仍有不少的不解之謎,包括他到底是做什麼的,可是對他,我卻有著說不出原因的依賴和信任。

剛才還困擾著我的那些緊張、煩躁、不安和恐懼的情緒,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見,我顧不著詢問室裡的警察,而跳起來,直衝到高松面前,說道,“你說,昨晚應該不會出事的。你說過,不會那麼快出事的!可是,月兒死了。”說著,終於一直壓抑著的悲傷爆發了出來,我忍不住趴在高松的肩頭,號啕大哭了起來。

“是我不對,我昨晚應該不走的。不用害怕,現在沒事了,我已經全聽說了。”高松將我從肩頭扶起,溫和摸著我的頭,又說道,“我和警察已經解釋過了,現在我來接你們回去”。

“為什麼死的是月兒?為什麼?她只是對羅盤許願,她想當個明星,這個和死亡契約有什麼關係?”停下哭泣,我第一反應下不是高興我終於可以離開警署,而是很想知道,為什麼死的是月兒,到底什麼是死亡契約。

契約之禍

就著我的問題,高松沒有回答,輕描淡寫地道了句,“走吧,回去再說,你一晚沒睡,一定累了。”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拉起我的手,向坐在問了我半天話的兩位警察點了點頭,說道,“你們署長已經同意放人了,接下來如果還有什麼事,可以直接找我。”然後,也不等他們回話,就拖著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警署。

一出警署,我與高松兩人就立即被已等候在警署外的方鈴、阿吉……包括學校老師等人團團圍住。他們明顯不是衝我而來,而是衝著高松圍攏過來,然後展開七嘴八舌的話語,“你就是上回救方鈴的大師吧。你救救我們吧!”,“大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一定要幫幫這些孩子們!”……

高松一言不發,推開圍著我和他的所有人,一手緊緊拉住我不放,隨即招了一輛計程車,然後直奔他家的方向而去。坐進車裡,他這才發聲,對我說,“打電話給你同寢室的同學,讓她們立即上我家來,別讓老師跟來。”

“為什麼?”我沒明白過來。

“叫來不就知道了嗎?”他眼視前方,似乎並不想在這個時候和我解釋為什麼。

猶豫幾秒後,我還是一一給同寢室其它六人撥了電話過去,告訴她們地址,告訴她們有急事,讓她們趕緊過來,並且再三強調,不要告訴老師,也不能讓她們跟來。打完電話後,計程車已經到了高松家門前。下了車,高鬆開門進屋後,直接坐在八仙椅上,依舊一言不發。

我實在有點忍不住,問道,“為什麼叫她們來?”

“我不知道你們中間有多少人和那個白衣女鬼定下了死亡契約,我需要問問”,高松簡明扼要地回道。

可是,這句話除了讓我略有驚訝外,卻又不由提起了我心頭另一個疑問,“什麼是死亡契約?”

“等她們來了,我一起告訴你們”,高松剛說完,敲門聲便響起。我搶步開門,看到方鈴、阿吉等六個人一臉疲憊與緊張的神情,站在了門口。

我連忙招呼她們進屋坐,給她們各自倒了杯水,等她們神色稍緩後,這才向她們介紹並解釋道,“這位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叫高松,他會捉鬼,是來幫助我們的。我把你們都叫來的,是因為他說想要問問大家一些事。”聽完我的解釋,方鈴、阿吉等都沒有出聲,只是齊齊地將目光投向高松身上。

高松掃了屋內所有人一眼,然後不急不慢地說道,“我聽小秋說,方鈴從尼泊爾帶回來一個神奇的羅盤,據說裡面住著一個幽靈,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