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敵軍shè進來的,到處都是,根本無法阻止!”
“快,去大將軍府!”此時李傕也顧不得跟郭汜之間的矛盾了,一瞬間,李傕突然覺得周圍的目光有些陌生,便是那些最親近的將領,此時看向他的目光都帶著一股濃濃的貪婪之火……不管是不是,至少李傕卻是這樣認為的,此時唯一可以跟他商量的人,也只有郭汜了,不管兩人關係如何,總是曾經同甘共苦過的。
“不對!”李傕剛剛翻身上馬,突然停下了動作,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信箋,疑惑道:“為何只說得我首級者如何如何,而隻字不提郭汜?莫非……”
有些念頭,一旦在心裡生了根,就很難再抑制其成長,儘管李傕用無數個理由來說服自己,這不過是敵人的離間之計,但想想自己和郭汜之間,之前幾乎已經成了勢成水火的局面,如今擎天城勢大,以郭汜的xìng子,未嘗不會投敵……
這就是謀士的可怕之處,李儒跟李傕、郭汜二人共事的時間有多長,恐怕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要說對兩人瞭解最深的,不是他們曾經的主公董卓,也不是兩人的親信手下,而是李儒這個平rì裡很少跟兩人交集的謀士,李傕、郭汜都不是那種有大本事的人,但李傕xìng格莽撞多疑,郭汜沉穩,遇事冷靜,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兩人結合在一起,還真不好對付,但若兩人反目,不要說名將,便是厲害一些的將領,都能將兩人戰勝。
而李儒,正是利用了李傕莽撞和多疑的xìng格特點,一封簡單的信箋,不但成功的亂敵軍心,更是巧妙離間李郭二人那並不牢固的關係。
“傳令!立刻集結人馬,我要生撕了這個吃裡爬外的東西!”李傕臉上泛起一股絕望的猙獰,嘶聲吼道!
當rì,李傕帶著大隊人馬衝進了郭汜的大將軍府,以近乎瘋狂的態度,將將軍府上下滿門屠戮,郭汜事先準備不足,雖然拼命想要解釋,奈何已經接近瘋狂的李傕卻沒有給他機會,最終不甘的倒在李傕的刀下,至此,長安之戰已經沒有了懸念,長安城中李傕郭汜二人人馬各半,郭汜一死,並沒有讓李傕成功接掌兵權,反而激起了兵變,加上擎天軍不斷shè出信箋,更是徹底動亂了長安城軍心,當夜,便有郭汜部將楊維偷偷開啟城門,迎接擎天城大軍入城……
隴西,下卞,華雄和張繡合兵一處,收復地盤的工作出奇的順利,甚至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抵抗,許多城池在看到華雄的將旗便主動開城投降,即便有那麼幾個硬骨頭,面對jīng銳的西涼鐵騎,也只能飲恨於馬蹄之下,一直到兩軍會師,所用的時間還不足十rì,大大超出了李儒和法正的估計。
“他孃的!都是一些軟骨頭,連個像樣的人物都沒有!”華雄滿臉晦氣的提著還掛著血絲的大刀,滿臉不爽的道。
“將軍,主公讓我們在這一帶鞏固防線,防止馬騰、韓遂的偷襲!”看著華雄不安分的眼神,張繡連忙勸道。
“我知道!”華雄悶悶地點了點頭,滿臉不爽的道:“真不知道主公在擔心什麼?我們迎戰天下諸侯的時候,那什麼馬騰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裡,沒想到我們走了幾年,卻讓他們在這裡稱王稱霸,哼,有機會,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兔崽子!”
張繡苦笑,正要再勸,一名小校突然飛馬衝來,人還未到,便揚聲道:“兩位將軍,城外五十里處發現有大批人馬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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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暗流
第六十八章暗流
長安城,原本雄渾滄桑的古城,如今卻顯得有些破敗不堪的感覺,隨著擎天軍入城,迅速佔據了各處要地,城內雖然偶爾還會傳來廝殺聲,但已經與大局無礙,城中的百姓顯然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面,一個個躲在家裡,門窗緊閉,寬闊的大街上,卻有種蕭條的感覺。
“主公,前面就是皇宮了,我們是否……”李儒看著遠處已經可以看到輪廓的皇城,心中一動,不由得說道。
“先不進去,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皇宮半步!我們暫住將軍府!”秦天搖了搖頭,打斷了李儒的話頭,他很清楚李儒的意思,說實話,如今的秦天,手握和氏璧,一直以來,也都是與天下為敵,而且以如今的形式,登基稱帝,縱使會招來罵名,於擎天城而言,其實也並無太大影響,反正從走上爭霸天下這條路開始,擎天城幾乎都是一直與天下為敵的,不過秦天有種感覺,目前稱帝還有些為時過早。
消滅李傕郭汜,在外人看來,也不過是董家軍的內槓,狗咬狗而已,擎天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