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是想以最小的代價攻下長安城,李傕郭汜雖然沒甚本事,不過剛剛那番話卻激起了城中將士同仇敵愾之心,強行攻打,損失必巨,況且長安城已經再也經不起戰火的摧殘,若繼續強攻,恐怕長安城會步上洛陽的後塵!”徐榮默默地站在秦天身旁,聞言翻了翻眼皮道。
“是啊,都是西涼兒郎,將來也都是我們的將士,同室cāo戈,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咱可不做,我們的目標不只是一座長安城,還有三輔、西涼乃至河洛,把太多的力量消耗在這裡,就算攻下了長安城,也不過是得到一座破敗的古都,光是恢復三輔之地的民生,傾盡擎天城之力,也要三年的時間,三年已經足夠讓這天下發生很多變化,我們等不起!”秦天點了點頭,讚許的看了徐榮一眼。
“那現在怎麼辦?就這麼一直乾等著?”華雄悶悶不樂的道。
“自然不會!”秦天搖了搖頭道:“可沒那麼多時間讓我們浪費,華雄,張繡,你二人各率一支西涼鐵騎,去收復隴西等地,如今李郭二人主力已經被困長安,料來不會有太多阻力,不過卻需小心西涼馬騰、韓遂,此二人野心不小,你們的任務,攻陷城池後,不必著急回來,做好各城防務,若馬騰、韓遂有異動,立刻報來,攻陷長安之後,我會與你們匯合!”
“喏!”秦天一旦下令,便是xìng格有些暴躁的華雄也不敢多言,軍令如山可不是鬧著玩的,當下兩人結果令箭領命而去。
“嚴顏、張任!”秦天回頭,目視兩位蜀中大將,沉聲道:“此次出兵三輔,雖說時機趕得正好,諸侯無力西進,但為防萬一,還是請兩位將軍分別駐兵潼關和函谷關兩道雄關,以免有人搗亂,若有人叫關,兩位只需死守待援,萬不可出城迎敵!”
“吳王放心,關在人在,便是我等陣亡,也必保兩關不失!”張任、嚴顏狠狠地點了點頭道。
秦天點了點頭,潼關和函谷關是為防萬一,他不認為此時的各路諸侯有餘力和膽量來招惹他。
“文優、孝直!”送走四員大將,秦天將目光看向法正和李儒這兩名隨軍軍師,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道:“李郭二人雖然氣數已盡,不過有堅城之利,加上城中將士都是李郭二人最jīng銳的力量,要攻下雖不難,但死傷必巨,不知兩位先生可有計策,讓我軍少些損失?”
“斷水絕糧,以喪其志!散播謠言,可亂其民心!十rì之內,可使其不攻自破,我軍不費一兵一卒,兵不血刃便可拿下長安!”法正言簡意賅,卻入骨三分。
“孝直所言甚是,不過儒還有一錦上添花之策!”李儒微微一笑,只是那笑容,卻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講!”秦天點點頭道,法正也看向李儒。
“可令士卒飛箭shè入城中,箭上附上書薄,言斬李傕首級者,賞黃金萬兩,封千戶侯!”李儒眼中閃過一抹yīn鷙的笑容,森然道:“如此一來,可盡破其軍心!”
“妙計!”秦天腦筋一轉,瞬間明白了李儒的用意,拍案讚道:“徐榮,即刻執行軍師之計!”
……
“擎天逆賊,我跟你勢不兩立!”長安城,昔rì的皇宮之中,此刻李傕獨自抱著酒罈躺在一張躺椅上,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每灌一口酒,就罵秦天一句,似乎這樣,才能平息他心頭的怒火。
郭汜並未住進皇宮,此時只有李傕一人,雖然迫於擎天城的壓力,兩人重新聯手,不過裂痕已經出現,想要恢復如初,已經不可能了。
罵的正歡,卻聽遠處計程車卒一陣喧譁,李傕眉頭不由得皺起,猛的起身,狠狠地將酒罈子摔在地上,怒吼道:“吵什麼吵,我還沒死呢!”
“將軍,大事不好!”一名親信將領慌慌張張的來到李傕身邊,聲音中,帶著絲絲顫抖。
“混賬,老子好得很!來rì定與那擎天,大戰三百回合!”李傕眼睛一瞪,怒聲道。
“將軍,您看這個!”心腹將領戰戰兢兢的將一個竹簡遞過來,任誰都看得出李傕的心情十分糟糕,甚至自家這位主子秉xìng的親信,可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觸他的眉頭。
“什麼東西?”李傕冷哼一聲,見他神sè慌張,不由得接了過來,目光掃向竹箋上的內容:“城內所有將士軍民,凡得李傕首級者,不論出身,賞黃金萬兩,封千戶侯!”
原本朦朧的醉眼突然一清,一股寒氣從背後升起,瞬間湧上頭部,一身酒勁瞬間散了大半,李傕生生的打了一個激靈,回頭看向親通道:“這東西哪弄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