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蕪搖頭道:“不必了,我也要離開海州了。這邊還真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值得我繼續留下來的,還是早點回去算了。”
也免得在這個秦家和莊家的地盤上,處處受到桎梏。
何安不敢再多問什麼,老實的答應了下來,開始在心裡發愁自己到底是去青州呢,還是去京都呢?
結束通話電話,寧蕪立刻給自己訂了第二天從海州飛往京都的機票。
她現在還不想回青州去,想來想去,也就只有一個京都,還算是她比較熟悉的地方了,可以讓她遠離一切紛爭。
現在這個時候,看見寧家的那些人,就會讓寧蕪止不住的想起莊宛筠和錢芊對自己說的那些寧家對自己的不公,不利於她和寧家人之間的關係,還是先避開一下比較好。
而且,她還可以去見見嚴刑。
放暑假這麼久了,都有半個月了,嚴刑始終都還沒有和寧蕪聯絡過。
這很不尋常。
之前是有秦寬的提醒和莊宛筠的事情牽扯了寧蕪大部分的心神,所以她才一時也忽略了和嚴刑聯絡的事情。而現在,她對莊宛筠的事情也知道得夠清楚的了,對秦寬、錢芊二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自然是時候該離開海州了。
她突然很想見一見嚴刑。
她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同嚴刑傾訴一番。相信在見到嚴刑之後,她的心情肯定會好上許多。
既然嚴刑現在忙著沒空聯絡她,那她就主動過去好了。
反正他們認識這麼久以來,她主動的次數,還真的是沒多少。
這次就當是給嚴刑一個驚喜!
想到嚴刑在看到自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時會露出怎樣精彩的表情來,寧蕪嘴角一彎。竟然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那是最真心的微笑,絕不是可以偽裝得出來的。
心情沉悶了好幾天的寧蕪,此刻才算是真正的有了點開心的模樣。
第二天一大早。正在如往常一樣吃著早餐的寧蕪再次迎來來一位熟悉的客人。
是秦寬。
寧蕪不動聲色,淡淡的和秦寬打了聲招呼。也不請秦寬坐。
秦寬苦笑一下,倒像是有些心理準備似的,自己就自動自覺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寧蕪放下手中的筷子,面不改色的道:“秦哥,你下次要來的話,能不能等我吃完了飯再來?你就這麼大大咧咧的坐在這裡,讓我還怎麼好意思繼續吃飯啊?”
秦寬一愣,好脾氣的道:“是是。都是我不對,是我來得不是時候行不行?阿蕪你慢慢吃,我背過臉去,保證不看著你吃飯怎麼樣?”
寧蕪不為所動,依舊臉色不善的看著秦寬。
秦寬無法,偏偏又是自己理虧,只好道:“那我到院子裡面去等你行不行?我保證不會打擾你吃飯了!”
寧蕪上下打量了秦寬一眼,這才勉強的點下了頭。
秦寬扯了扯嘴角,順手提了把椅子就走了出去,自個兒搭著椅子在院子裡面坐下了。
他足足等了近一個小時。屋子裡寧蕪的聲音這才不高不低的響了起來:“秦哥,你可以進來了!”
秦寬鬆了口氣,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他立馬拎著椅子又走了進去。
寧蕪按了餐桌下方一個比較隱蔽的按鈕。很快就有穿著古香古色服飾的年輕女服務生低眉順眼的走了進來,將餐桌上的東西給收走了。
這一番收拾之後,屋子裡可算是有了點談話的氣氛了。
寧蕪高坐上首,慢條斯理的問道:“秦哥今天這麼早來找我,是有事?”
秦寬被她這話一噎,差點就說不出話來了!
這不是廢話麼?!
他這大早上的過來要不是有事,還能閒得到處逛嗎?!
可對著這樣和往日裡完全不同甚至有些陰陽怪氣的寧蕪,秦寬肚子裡這脾氣啊,那愣是怎麼也發洩不出來。
“是有點事情。”緩過氣來的秦寬微笑道。“阿蕪你之前說想休息兩天,現在兩天也過去了。你有沒有打算要再出門走走啊?”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小心翼翼的試探,像是很擔心寧蕪會拒絕似的。
寧蕪心裡一動。
她似乎有些猜到秦寬今天來是幹嘛的來了。
寧蕪故意一頓。秦寬的微表情看起來果然似乎是更加緊張了。
寧蕪微微一笑,道:“這出去走走的事情嘛……我看還是算了吧!”
秦寬一愣,不解的道:“那阿蕪難道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