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擺脫得了麻煩。
“阿蕪,這些事情你就不必再問了。再說了,就算你問清楚了,又有什麼意義呢?”秦寬嘆氣道,“不管嚴刑和我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最終的結果是,嚴刑選擇了嚴氏的利益,放棄了你。”
寧蕪如遭雷擊,原本已經冰冷的心,再次痛徹心扉。
是啊,秦寬說的沒有錯。
就算她問清楚這裡面的細節,又有什麼意思呢?嚴刑已經做出了選擇。
在他的心中,嚴氏的利益,遠比自己這個活生生的人要來得重要。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不該和嚴刑走得那麼近。
她明明知道上輩子的嚴刑,最終只是靠著他自己的力量同樣也順利的掌控了整個嚴氏,在那個過程中,嚴刑到底做了多大的努力,寧蕪根本就想象不到。
嚴氏,是嚴刑的心魔。
他不可能放棄嚴氏。
為了成功掌控嚴氏,哪怕是再大的付出,也許嚴刑都會願意去付出。
只是選擇和自己這個無關緊要的人疏遠了而已,這和其他的艱難選擇比起來,似乎顯得尤其的不值一提。
嚴刑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寧蕪的眼角有眼淚滑落下來,滴落在地面上,連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來。
她靜靜的結束通話了電話,一個字也沒有再和秦寬說起。
秦寬默然的看著自己手中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深深的嘆了口氣。
都怪他一時沒能沉得住氣,說漏了嘴,被耳尖的寧蕪給抓住了話柄。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希望自己從來都沒有對寧蕪說過這些話。
主要還是因為秦寬對寧蕪並沒有什麼戒心,才會讓寧蕪那麼簡單的激將法也起了作用。
這要是換了別的任何一個和秦寬關係沒有這麼親近的人,秦寬都不可能會上這個當。
他開始深深的反省起自己的一些做事習慣。
相信接下來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寧蕪都會一直想著這件事情,再慢慢的從這件事情的負面影響中脫離出來。
或許自己應該給寧蕪一些空間,暫時給她幾天清閒,先不必急著聯絡她了?
至少,也該等到她恢復了大半理智之後,再和她聯絡?
秦寬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他也通知了錢芊和莊宛筠,讓她們暫時不要在這個寧蕪對他們還是很抗拒的情況下,去打擾寧蕪。
錢芊和莊宛筠雖然對這件事情也很著急,但她們是女人,本來就比秦寬更沉得住氣,對秦寬的這個決定不但沒有反對,甚至還覺得很有道理,在心中大大的鬆了口氣,齊齊答應了下來。
而此刻,在京都的寧蕪,卻也做了一個她兩輩子加起來,最重大的決定。
寧蕪顫抖著在自己的手機電話薄中,翻出了嚴刑的電話號碼。
盯著這個簡單的名字看了許久,寧蕪眼中的情緒變化莫測,最終一切又重新歸於平靜。
她撥出了電話。
很快,電話就被接通了。
片刻的寧靜之後,嚴刑平淡的聲音率先響了起來。
“阿蕪?”
寧蕪的嘴角浮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意。
“嚴先生,請不要這麼親近的稱呼我。我想,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稱我一聲寧小姐。”寧蕪的語氣聽起來似乎和嚴刑沒什麼兩樣,“對於你昨天晚上提出的建議,我想我已經有了一個明確的決定。是的,我決定撤資。請你在三天之內,把我所有的投資全部退還給我。我想,有嚴先生之前的承諾,這個要求對你來說,應該一點也不難吧?”
嚴刑心中一痛。
雖然早知道在自己那麼冷淡的對待寧蕪之後,以她高傲的性格,哪怕不用自己主動提出,她也一定會選擇遠離自己,甚至是斷絕掉和自己之間所有的聯絡。
可是當真的面對這一刻的時候,嚴刑才知道,這對自己來說,究竟是一件多麼難以忍受的事情。
他的手都在發顫。
可是他還不能露出什麼異樣來。
“好。”嚴刑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寧小姐,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三天之內,你之前所有的投資包括收益,都會如數打進你的賬戶之中。不管怎麼樣,我都要感謝你當初的這個決定,這幫了我很大的忙。祝我們,合作愉快。”
“很好。”
寧蕪丟下來兩個字,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嚴刑的臉上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