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寬被寧蕪這麼決絕的話也給惹惱了,他口不擇言的道:“拉黑?這就是你要對我做的事情嗎?你知道,我們是表兄妹,親的!不就是因為我戳破了你到京都的事情,讓你惱羞成怒了嗎?!我知道你去京都是幹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嚴刑那個臭小子!你對他這麼好,可你自己有沒有想過,他其實根本就不值得你對那麼好!”
寧蕪心頭一震,腦中有道光一閃而過,彷彿想明白了什麼。
她本就是個聰明人,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有可能會讓她有所收穫。
而秦寬剛剛說的那些話,其中似乎藏著些什麼別有意味的地方。
可以讓她解惑的東西。
“你對嚴刑很瞭解嗎?!”寧蕪沉著臉道,“我願意對誰好,那是我的自由,別人都管不著!至於嚴刑究竟是否值得我對他好,那也是我和嚴刑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站在這裡對此評頭論足!不管怎麼樣,至少嚴刑不會像你這樣,在背後欺騙我、調查我!”
秦寬直接就被寧蕪給氣笑了。
“我管不著?那別人就更管不著了!”秦寬冷笑道,“你說嚴刑不會欺騙你不會調查你?你真的以為嚴刑會是這麼簡單的人嗎?!那你未免也太高估他和你自己了!我告訴你,他早就已經欺騙過你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寧蕪毫不畏懼的冷笑道:“你說他騙過我?那好啊,你告訴我,他都騙了我什麼?!不要老是以你的小人之心去揣度別人,你未必就比別人好得到哪裡去!”
“你知道什麼?!”秦寬不住的被寧蕪刺激,此刻已怒火中燒,氣急的道。“我是小人?拿你和他的交情來換取我對他的幫助的嚴刑,才是真正的小人!這種能夠為了利益就拋棄和你之間所有感情的人,他真的值得你繼續像從前那樣對他好嗎?醒醒吧阿蕪!認清楚你面前的現實。遠離嚴刑!他只是個小人、混蛋!”
寧蕪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她都聽到了什麼?!
不不。那一定都是假的!
寧蕪心中在不住的咆哮著,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卻清楚的知道,秦寬不可能說假話騙她。
他或許會在背後調查她,或許會一些小手段去誘導她做自己原本並不想做的事情。但是在這麼大的事情上面,以秦寬的驕傲,他是不可能說謊話來欺騙寧蕪的。
所以,嚴刑之所以要突然和自己疏遠起來,就是源於他和秦寬之間的交易嗎?!
寧蕪突然間想起。當初秦寬和嚴刑曾說過一些悄悄話,一些不能告訴給她知道的話。
事實上,在那之後,寧蕪還主動問過嚴刑,問他到底和秦寬都說了些什麼。
那個時候的嚴刑是怎麼回答自己的呢?
他好像是說,讓自己不要為難他?如果自己硬要知道的話,或許可以直接去問秦寬?
那就是把問題推到了秦寬身上,而把他自己給全然摘離了出來。
這些在當時看來並不算問題的問題,在此刻看來,卻顯得是如此的諷刺和可笑。
是不是在那個時候。嚴刑就已經有了要和自己疏遠的意思了呢?
可既然是這樣的話,在自己半個多月前離開京都的時候,嚴刑表現出來的。又怎麼會是那麼一副“依依不捨”的樣子呢?
也或許,只是自己錯誤領會的一種“依依不捨”?
“利益?”寧蕪冷冷的道,“你和嚴刑之間的利益,關我什麼事?!秦先生,我要知道你和嚴刑之間,到底達成了什麼樣的交易!而且,竟然還是跟我有關的交易!”
原本正怒火熊熊的秦寬仿若被人在他的頭頂直接澆下了一盆涼水,徹底澆了他個透心涼。
事實上,在他脫口說出那些跟他和嚴刑之間的交易有關的資訊之後。他就已經深深的後悔了。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寧蕪。
雖然他認為自己是為了寧蕪好。但這種手段說起來怎麼都有些不光彩,他並不想退讓寧蕪知道這些黑暗的事情。
哪怕寧蕪從小到大經歷的事情也不怎麼單純。
過去的事情他管不著。但是自從他知道寧蕪是他的親表妹之後,他就沒辦法再對寧蕪的事情坐視不理了。
至少從現在開始,他想讓從小就沒有感受過多少親情和關心的寧蕪,遠離那些黑暗的事情,讓她可以儘可能的像一個正常的少女一樣,過著少女應該有的快樂簡單的日子。
但只要寧蕪還和嚴刑攪和在一起,她就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