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翻身平躺,舒服的嘆了口氣。
幽幽地道:“你可算是醒了!我的手臂差點廢了。”那人尚未睜眼,卻是抬起左手捶了捶右手。昨晚半夜,西門妝八爪魚似的攀著他,腦袋枕在他手臂上再沒有挪開。
於是,沈爾便乖乖獻出手臂,讓她枕了一晚上。
他的話讓西門妝又是一愣,半晌那少女才道,“你還沒回答我,你怎麼在我床上?”她昨晚上樓便睡了才是,那麼沈爾什麼時候上了她的床?
那少年總算睜開了雙眼,唇角勾笑,緩緩坐起身,學她盤起雙腿,才道,“昨晚你召喚我了!”他說著,笑意略深,俊秀的眉微挑,左眼向上斜了三十五度,拋了一個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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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妝三歲喪母,四歲遇上步京承,五歲救沈爾,吼吼,多麼傳奇的一生,鼓掌!
妝:你這是、為我喪母鼓掌呢?還是喪母鼓掌呢?還是喪母鼓掌呢?
阿奴:……偶神馬都沒說
015 人間蒸發吧
“叩叩——”房門被敲響,西門妝與沈爾齊目看去。爾後那少年從地板上站起身來,隨手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便向房門走去。
西門妝盯著他,面色格外陰沉,“沈管家,請你跳樓好嗎?”她的分貝壓低,唇角生硬的上揚,皮笑肉不笑。
那少年頓足,回身溫潤一笑,垂下眼簾,“小姐真有趣!跳樓可是會死的!”
他的話落,一陣勁風撲來,西門妝已經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閃身竄到陽臺邊緣,手下微微用力,便將那少年整個人從二樓的陽臺上甩了下去。一系列動作乾淨而利落,回到屋裡時,那方才被她帶起的窗簾還尚未落定。清風揚著,如鬼魅。
而樓下也沒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西門妝踱步到門前,抬手扭開了房門,目光輕抬,對上門外半揚著手的西門邪。
“二姐,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屋裡有動靜!”西門邪說著,目光越過西門妝的肩頭向屋裡張望。只見陽光從那半開的落地窗照進,清風吹著暗色的窗簾,似是鬼魅。
西門妝揚唇,笑得十分從容,“噢,我剛才打死了一隻老鼠!”她說著,挑了挑眉頭,轉身回到房裡,準備換衣服。
門外的少年愣了愣,半晌才訝異的道:“咱們家…有老鼠?”
“有的!屍體被我扔出去了。”她的話音落定,已經拉開衣櫃,將乾淨的校服取出。
西門邪也不再多問,只道,“那你趕緊洗漱好,下來吃早飯!”說完,便轉身往樓下去了。
餘下西門妝一人,愣在衣櫃前,爾後輕嘆一氣,輕咬唇瓣。昨晚那個夢,她時常會做。大雨磅礴的四月,深夜之時,花園之中,銀色的十字架,還有那個被十字架穿心的女人。
這一切都源於她童年的回憶,而那個女人,在失蹤後的第三天,便由西門御對外宣佈了死訊。
——
吃過早點以後,西門妝坐上了西門家的私家車,而奇蹟的是西門雪也在車上。
“就等你一個人了!下次能不能快點!”見西門妝來遲,西門雪不由蹙眉抱怨。
“時間還早,多等一會兒也不會耽擱什麼!”一旁的西門邪接話,說著,還不忘伸手,接過了西門妝的揹包。
只是,西門妝的目光卻是一直盯著駕駛座上的沈爾,半晌才反應過來。他已經是他們家的兼職管家了,那麼接送他們上下學的人,也自然變成他了。
少年含笑,目光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繃著臉的西門妝,什麼也沒說。
林肯車在明德一中校門前停下,西門妝下了車,便頭也不回的往教室的方向走去。怎知,才剛剛步到校門口,便被一堆人圍住了。
“你就是西門妝同學吧!這是給你玫瑰花!”
“這也是給你的。”
“還有我的…”
一連串的玫瑰花遞到她手裡,亦或是塞到她手裡,西門妝的腳步生生頓住了,半晌才微張著嘴,卻是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一群人,身上都穿著明德一中的校服,不過都是些陌生的面孔,西門妝不認識。
這般盛景,不禁吸引了過往師生的注意力,包括不遠處剛剛下車的沈爾。
西門雪就站在他身旁,目光向著西門妝的方向,鄙夷的撇撇嘴,“又是哪個不長眼睛的,竟然送玫瑰給她!”她的語氣微微不爽,甚至透著一絲妒意。
沈爾眯眼,手裡玩弄著車鑰匙,直到西門妝被那些同學擁著進了校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