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抗軍剛成立的時候就是swat隊員,叫高原。”
“是嗎。”江少祁沒有聽說過這個人。但是聽了娜娜悲慘的遭遇,他卻動了惻隱之心。一個死了兒子跑的丈夫的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氣才能一個人獨自生活這麼多年?
“你可以試試。成了兄弟敬你一杯算是祝你新婚快樂,敗了兄弟也敬你一杯安慰你情場失意。怎麼算都不虧,怎樣?”蒼瀾笑著說。
江少祁狐疑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方?”
“還不是看你當了這麼多年鑽石王老五為你著急啊。明明上司就是個大美女,卻結婚了。搞不好教會那幫瘋子哪天心情不好就把人類滅了,到時候你還是老處男,兄弟我都為你不值。”蒼瀾越說越離譜,他已經有幾分醉意了,竟把一直藏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你……”江少祁說不出話來。原來蒼瀾一直在為自己擔心,他不禁心頭一暖。一輩子打光棍又怎樣,有這樣的兄弟也不枉到這世上走了一遭。他感激地拍了拍蒼瀾的肩,深呼吸了一下舒緩心裡的忐忑不安,走向坐在吧檯旁的娜娜。
當江少祁架著渾身癱軟的娜娜走向娜娜的住所時,娜娜已經幾乎不省人事了。他每到一個岔路都要不停搖晃她的肩她才會悠悠地醒來,迷茫地環視四周一圈,然後又倒在他肩頭。她會用遊絲般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告訴他正確的方向,然後他便架著她朝那個方向緩緩前進。她帶著酒氣的熱氣噴在他的耳根,他幾乎就要把持不住了。多少次他都想直接把她按倒然後吻她,以她現在的狀態一定無力抵抗。
但是他沒有。直到娜娜突然停下蹣跚的腳步,伏在他肩頭輕聲道:“別……走了,就是……這裡。”他才後悔自己竟然如此懦弱。他抬頭向娜娜面對的方向看去,一個銀髮少年站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地盯著鑲在牆上的可視門鈴,腳下的土地上散落著許多碗碟餐具。江少祁馬上想起來那是前幾天的那單手術。陳雪操刀的時候他也在場,九號的胸腔被開啟後,就是他拍下了那些不可思議的照片。
九號此刻站得筆挺,像一尊石雕一樣紋絲不動,彷彿入了魔。看到這一幕,娜娜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大半。她三步並做兩步飛奔過去,卻又不敢叫九曜的名字。她伸出手在他眼前試著晃了晃,九曜毫無反應。他直勾勾地圓睜著玫瑰色的眼睛盯著可視門鈴上的螢幕,此時螢幕上卻一片漆黑空無一物。“九曜……”娜娜眼神空洞,喃喃地喚著他的名字。她早已把他當作自己的孩子般看待,如果九曜出了什麼事,對她來說就是又一次失去自己的骨肉,她無法再次承受這樣巨大的打擊。
她剛把手伸向九曜的肩,手卻被江少祁拉住了。“別動他,現在情況不明瞭,不要輕舉妄動。”
兩人就這樣大氣也不敢出,在九曜身邊站了許久。時間流逝得格外緩慢,每過去一秒,娜娜的心就往下沉了一點。就在她快要絕望了的時候,九曜“啊”的一聲輕呼,突然向後倒去。娜娜趕緊張開雙臂將他的身體接住,眼淚在她的眼眶裡打轉,她焦急地注視著九曜蒼白的臉,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幾滴鮮血從九曜垂在額前的髮間滲出,順著他的額角流下。但是他失焦的眼睛漸漸有了神采。他微微張開嘴唇:“娜娜……”
她緊緊地抱住失而復得的九曜,失聲痛哭。
進屋後,娜娜給九曜處理完頭上的傷以後就把他又一次拷在鐵床上,說什麼也不讓他起來。江少祁給九曜做了基本的瞳孔和反應檢查,並無大礙。“臭小子你發什麼癲!”娜娜又氣又急地大喊道,“我和……呃……這位戰士都給你嚇死了!”她突然發現江少祁向她介紹自己的時候她已經爛醉如泥,現在完全想不起他的名字了。
九曜想看向娜娜,但是雙手被拷在床沿上令他動彈不得。“指揮官跟我說話了。”
娜娜和江少祁都愣住了。
“他問我願不願意和反抗軍一起為人類而戰。我說教會里有很多我的朋友,我不想和他們成為敵人。他說,那你就是我的敵人了。”
江少祁突然做了個抱歉的手勢,打斷了九曜的敘述:“等等,你看到指揮官的樣子了?”
“看到了,但是現在我一點都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他的聲音,聽上去是個成年男人的聲音。”九曜很費勁地想回憶起指揮官的面目,但是搜尋枯腸,一無所獲。“你們在反抗軍裡見不到他嗎?”
江少祁搖頭。“每個部門都能透過計算機和指揮官聯絡。就是用滅世日之前被稱作‘網路’的系統。滅世日之前只要計算機能連線到‘網路’,那在世界上的任何角落任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