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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嘛!”

抬頭卻看見郡王府的招牌,想那公子哥玉馬金鞍的氣派,蓮子嘴巴一歪,就冒出一個壞主義。

騙財騙色的把戲她最在行,趁著馮管家不留意,悄悄靠近了那公子哥兒的書房。

走得近了,卻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蓮子聽那人的聲音聽的太熟悉了,身體一僵,往裡扒了頭看去,見林晚照和三郎湊在一起,說什麼公主,韋后,皇帝,武三思什麼什麼的。

蓮子連一句話也聽不懂。

她只看見兩個人靠得太近,一個風流天成,色如春花之曉,一個玉質冰雕,世間人不能仰望他的風彩。

蓮子不覺暗罵了一聲:“這對姦夫淫夫!”

在牆上趴的時間久了,就漸漸睡了過去。

三郎從屋裡走出來的時候,正是黃昏。夕陽映在窗下的欄杆上,多少帶了一點血色。他看見窗前的花間有細碎的一縷頭髮,黑的好像墨染過,上面停著一隻大大的蝴蝶。

三郎走到近前,低下頭去,見那女孩子緊閉著兩眼,不知道睡了多久了。

柔軟而乾淨的肌膚,在這初秋的傍晚也染上了一片金黃,三郎心頭一蕩,忍不住俯下身去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

他見過那麼多的女孩子,卻從來沒有像她一樣的,聰明而又魯莽,天真而又市儈,明明美麗卻從不自覺,真是一個奇妙的混合體。

她留給他的傷痕,至今仍在頭頂上,稍微一碰,就會隱隱作痛。

不知道這樣的傷口,會不會在他的身體裡停留一輩子。

蓮子迷迷濛濛的睜開了眼,還有水氣在眼晴裡盪漾:“你們在說什麼?”

“你都聽到了。”

蓮子嚇了一跳,急忙搖頭:“沒有,沒有的。”

三郎把手扼在她脖子上:“事關重大,你都聽到了,我就要滅你的口!”

蓮子卻當真了,嚇得連聲嚷嚷:“我又聽不懂,誰知道你們在亂扯些什麼,憑白無故就亂殺人,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不想死也可以。”三郎靠著她獰笑,“你得給我親……”

“你去死吧!”蓮子氣急,一記狠踢。

三郎一連退了十來步遠,站在那裡哈哈大笑。

夕陽之下的少年,有衣錦玉冠,風流華美,竟像那黃金菊一樣燦爛奪目。

蓮子不禁看呆了。

一恍神間,見三郎的臉已經靠了過來,急忙用手抵住他:“喂喂!”

“幹嘛?”三郎一臉無辜。

“我……我……”本來早已經謀劃好的那一堆壞主意,這個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蓮子眼看著他越來放的越大的臉,幾乎是叫起來,“喂喂……我要錢……”

“咽?”

蓮子突然意識到這個時候提錢是多麼微妙而不合時宜:“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

“要多少?”

“咽?”

既不問做什麼用,也不問是借還是要。

蓮子看三郎一片雲淡風輕,並沒有輕視她的意思,那麼坦然的,反而是她大驚小怪似的。

三郎見她瞪大了的眼晴,一向那麼伶俐的,這時候有一點點茫然,笑了一笑,摸了摸她的頭:“以身相抵吧。”

蓮子氣結。

剛剛才感動的七昏八素的心,立刻又被他氣得氣昏八素。

“別太放在心上。”三郎執起她的手,“我既與你相識,那是便是信得過你,如果心裡有一點點懷疑,那又何必去理你呢?”

“你……你甚至都不知道我叫什麼。”

三郎微笑:“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是不是?”

蓮子一陣激動,只覺得被人這樣傾心相待,有一分隱瞞那都是一種侮辱:“沐蓮子。”

“咽?”

“我叫沐蓮子。”

“這麼好聽的名字,我會記一輩子。”

蓮子只想問他是不是真的,真的會有人把另外一個人的名字,牢牢地記住一輩子?

可是她知道他一定要說會的。

就算多少年後忘記了,也並不覺得這輕易的許諾有什麼錯處。

至少在這一瞬間蓮子是感激他的,至於將來的事,將來的事,誰又能想那麼遙遠呢。

三郎低下頭,忽然間就落入了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晴裡,溫柔而又悲哀,三郎心頭一震,這個女孩子,她什麼都知道的。

她明明知道他的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