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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讓人去請郎中。待要為其更衣時,那人懷中掉出一物。朱真看後,心中一驚。

第五章 好馬失蹄

朱真只怕看錯,拾起那物事細細打量。那是一塊玉佩,那模樣儼然就是四年前朱真送給那小孩作謝禮的那塊,朱真豈能不識?再看那蒙面人時,只見他約莫十二、三歲模樣,臉上雖已扭曲,卻也透著天真。朱真心中默默算了算,暗道:“也該長這麼大了!”收了玉佩,為其換了套乾淨的衣服,以免讓人看見,徒增麻煩。

一盞茶工夫,家人找來郎中,那郎中看了那蒙面人傷勢,只是皺眉。原來那人右肩被利器割開一個長近一尺的傷口,傷口處血肉模糊,幸好不曾傷及筋骨。郎中給他清洗好傷口,要給他縫傷口時,那人卻“啊”的一聲醒了過來。從嘴中蹦出個“劍”字,又暈死過去。再要縫時,那人又疼得醒來,經不起疼痛又暈死過去。如此反覆多次,郎中終於抖抖索索地將傷口縫好。也虧得家丁請的郎中技藝高,才沒弄出什麼差錯。

那人經這般折騰後,昏睡了過去。郎中洗淨滿是鮮血的手,開了張藥方,囑託朱真按藥方讓那人好生調理,便離了相府。朱真安頓好那人,心中只想:“這孩子是什麼來歷?什麼人將他傷的這麼重?他口中說的劍又是什麼東西?”腦中有萬般疑問,苦於那人尚處昏迷中,無法盤問,只能等他醒來再做打算。

誰料這人一睡便到第二天上午,朱真恰有事出去不在府中。待黑衣人醒來時,身邊只有相府中的丫環碧姝和好奇的朱玄衝。朱玄衝見他醒來,也不待他說話,劈頭便問:“你是誰啊?怎麼會跑到我家花園,又怎麼會滿身是血?”那人見眼前的都是陌生面孔,掙扎著要站起來,卻是一陣劇痛,只得躺了下去。守候在一旁的碧姝見他醒了,忙去告訴夫人。那人瞧了瞧四周,也是滿腹疑問,問道:“這是哪?你是誰?”朱玄衝道:“這是我家啊,是我救了你,我叫朱玄衝。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該你回答我了。”

這時閆氏聞訊過來,輕聲喝道:“衝兒,不得無禮!”玄衝見母親不讓自己問話,只覺無趣,怏怏的離開了房間。那人見主人來了,起身要行禮,被閆氏按住。閆氏見他傷勢,心中惻憐。讓碧姝端來湯藥,柔聲道:“孩子,快躺下,不要掙破了傷口!唉,造孽啊,把人家一個孩子傷成這樣!”

那人問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閆氏道:“此間乃是相府,昨晚你翻入花園中,被衝兒撞見,老爺便將你救了過來。”那人急忙起身,扯動傷口,又癱倒在床。口中直道:“多謝丞相、夫人救命之恩!多謝丞相夫人救命之恩!”

這時碧姝端來湯藥,閆氏接過藥碗,道:“孩子,先別說話,來,喝完這藥,養養精神。丞相回來還有許多話要問你呢。”說完用勺子舀了勺湯藥,親自試試涼熱,才將勺子遞到那人嘴邊。那人喝了口藥,心中一酸,一聲“娘”竟脫口而出。

原來這少年便是冷歌,他隨妙手空學了四年多盜竊之術。冷歌天資卓越,於這偷一道更是天縱奇才。四年下來,妙手空覺得沒什麼能再教了。自己一人流浪慣了,不願有冷歌羈絆。便讓冷歌勞記盜亦有道,不能為非作歹,將他打發走了。

冷歌雖然心中不捨,但素知妙手空性情,只有含淚作別,一人獨闖江湖。冷歌技藝初成,便欲一鳴驚人,幹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來。四年間,冷歌跟隨師父,只在京城內活動。卞都雖大,四年多下來,冷歌對城內房屋街巷瞭如指掌。冷歌與師父在城中富貴人家“走家過戶”都是常事,不屑於再從富人家偷些銀兩。尋思半天,只覺得到王府偷些寶物,方顯自身本事,越想越覺有理。於是天未全黑便穿了夜行衣,摸進長樂王府中。

到了王府中且不忙行事,在府中四處瞧了瞧,尋著一間斗室,內陳各種兵器,以劍居多。冷歌跟隨妙手空學藝四年多,也學了些武藝,對各般兵器都會耍些,對劍獨為鍾情。他細細打量了一下那些劍。劍都整齊地掛在牆上,中間一柄黑劍如鶴立雞群,猶為顯眼。冷歌目光一觸那劍,便不願再移開了。那劍不知是什麼材質打造,劍身漆黑,卻發著淡淡的光亮。他知道那劍便是自己所要找的寶貝,便要上前去取。

他雖得妙手空真傳,但終究還是剛出道的小毛賊,經驗不足。未經細心觀察,便莽撞地上前取劍,一個不小心便踩著機關,引來府中護寶的守衛。那些守衛個個都是功夫好手,冷歌只懂些微末功夫,只有棄了寶劍,逃命要緊。他功夫雖差,但逃跑的功夫卻是一流。妙手空不僅是盜中之祖,還是武術名宿,只是厭倦了打殺,沒將殺人的功夫傳給他,只傳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