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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如此這般,那人果真每日到地牢中逼問,無果便抽獨孤岫一百鞭。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可憐獨孤岫只因帶了忻璜出來,竟遭如此禍根。他雖知忻璜盾並非凡品,但卻不知它有何妙用。每每那人問起,獨孤岫都說並不知盾中藏有什麼秘籍。那人卻當他嘴硬,最後都是一陣鞭打了事。獨孤岫每每打得皮開肉綻,不醒人世。那人全然不理他的傷勢,仍每*問,每日也帶些清水飯菜,不至將獨孤岫餓死。

也不知過了多少日,那人又將一人關到地牢內。令獨孤岫始料未及的是,進來的竟然是浩渺山莊的大小姐花飛袖。花飛袖進來時似乎也中了那人的毒,一直昏迷不醒。獨孤岫大聲叫喊,也沒將她叫醒。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她方幽幽醒轉。

花飛袖一時竟未認出遍體鱗傷的獨孤岫來。當他終於看清牢中另一人是誰來時,竟苦笑起來。獨孤岫莫名其妙,問道:“你笑什麼?”花飛袖止了笑聲道:“我笑的是造化弄人。我尋了你許多天,卻在這找著你了!”

獨孤岫覺得不告而別甚是無禮,更沒想到弄成這局面,心中慚愧,一時無言以對,只問道:“前輩為什麼把你也抓進來?”花飛袖這才來得及檢視地牢四周,昏暗的燈,潮溼的地,地上零亂的乾草,難聞的各種氣味,無不讓花飛袖窒息欲死。看來她也是稀裡糊塗中了毒,被人帶到這的。只聽她道:“這是什麼地方?”

這回輪到獨孤岫苦笑了,他在牢不知歲月,也不知身何處,道:“我雖比你早到幾日,也沒明白此間何處,所為何人。”

花飛袖奇道:“你尚未見過害你之人嗎?”“見是見過,卻不認識,只能猜測他是武林中的一位前輩。” “你怎知他是武林前輩?”“他曾說他與我父親為了武林盟主之事交過手。”“和武林盟主交過手?莫非是他?”

“是誰?”獨孤岫在牢中關了這許多天,多少多了些怒氣,急切想知道是什麼人將自己害到這般田地的。

花飛袖道:“當年武林同道推舉你父親為武林盟主時,有位刀客曾向你父親搶奪過武林盟主之位。若是位武功德望俱佳的人要這武林盟主之位,我想你父親也便讓了。偏生這刀客刀法極佳,品行卻是極差。此人身世詭秘,江湖中無人知他身世師承,就連他姓甚名誰都無人知曉。因他刀法極快,人們便將他稱作快刀客。他二人比武也非公開的,是以無人知道比武詳情。只知快刀客從此引退江湖,並揚言日後再不用刀。沒想到時隔二十年,竟讓我們碰到了他。只是他為何要將我們關在此處?”

獨孤畢竟涉世未深,諸多江湖伎倆看不透徹,不知道這快刀客為何將花飛袖關到此處。道:“我只知他想得到忻璜盾上的秘籍,卻不知為何將花小姐也關了進來。”

“忻璜盾?就是你丟失的那塊小盾牌麼?”

獨孤岫點了點頭道:“是!我也不知那盾為何到了他手中,更不知盾牌上藏有什麼秘籍。”

花飛袖一時也滿腹疑團,道:“在莊中丟失的盾牌怎會到了他手中?莫非他竟然潛伏在莊內。若是如此,他定也知你我相識。他將我帶到此處,原是要拿我來要脅你!”

獨孤岫如醍醐灌頂,頓知道了利害,道:“如此卻不連累了花小姐?我,我……”他一連說了幾個“我”,卻不知該說什麼。

花飛袖見他窘迫的模樣,心中一暖:他這是為我當心麼?還是在懊悔?可他並沒有錯啊!

她雖是浩渺山莊的大小姐,過得是錦衣玉食的生活,可莊內真正關心她的只有母親一人。父親常年在外,根本就不管自己在莊內過得怎樣。童安傑雖處處容讓著她,終究是把她當大小姐看待。她本以為離開浩渺山莊便不會再有人關心自己了,卻沒想到這小小的地牢中,這看似愚笨的獨孤大哥竟會為自己的處境著急。不由心生感激,道:“事已至此,卻能奈何,聽天由命吧!”

獨孤岫本想說“定不讓你受傷”,但想到自己手腳受縛,自身難保,卻如何能保別人周全。話到嘴邊卻又靜默不語。兩人各自想著心事,地牢中竟靜得可怕。

“哈哈哈”,不知過了多久,地牢外突然傳來一陣笑聲。笑聲越來越近,獨孤岫這才聽出牢外是一條長長的走道。

他牢中日久,長日難消,便照著從花子虛處學來的靜坐之法,練習父親所授的內功心法。獨孤無方劍法高超,內功也自不弱。獨孤岫二人離寨之時,獨孤無方將生平所盡相授。但時日甚短,兩人領悟的不多,只能囫圇吞棗的將一些內功心法記在心中。獨孤岫悟性較差,領悟的遠較朱玄衝少。這幾日在地牢中,無外界干擾,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