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這是你家嗎?我落到了你手中,要殺要剮也隨你!”花飛袖“噗嗤”一笑,道:“誰說我要殺你了?若是要殺你,我們也不用救你了,你也無機會在這裝俠士模樣。”獨孤岫畢竟江湖閱歷淺,不知她葫蘆中賣的什麼藥,道:“你一路跟蹤我,不是為了殺我,卻是為了什麼?”花飛袖輕哼一聲,道:“你這偷馬的小賊,自己做賊心虛,還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我為何要跟蹤你,你自己不是心知肚明麼。”
一旁童安傑見狀,哈哈笑道:“你們二人素不相識,只怕是相互誤會了。”花飛袖道:“什麼誤會!他偷了我的白雲可不會錯,白雲便是證據。”獨孤岫一臉茫然,道:“白雲?我當真不知道怎麼回事。”花飛袖見他一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模樣,登時大怒,先前的愧疚也飛到九霄雲外,指著獨孤岫道:“你……你!你還想抵賴!”一旁花子虛見兩個年輕人便要吵起來,忙喝道:“飛兒,莫要胡鬧!”花飛袖受父親這般一喝,臉色突然黯淡,眼眶中閃著亮光,忙以手遮面,奔出房去。花夫人瞪了花子虛一眼,也跟著女兒出去了。
花子虛輕嘆一聲,道:“我這女兒驕橫慣了,讓少俠見笑了!”獨孤岫苦笑道:“豈敢!豈敢!”花子虛道:“少俠傷未痊癒,當好生休息,我們便不打擾了。少俠有何需要,知會一聲便可。花某先告辭了!”說罷與童安傑一同出去,還不忘將房門帶上。
獨孤岫被箭刺中後,便一直昏迷不醒,實不知是如何到了這什麼浩渺山莊來的。此時房中只剩下自己一人。他仔細打量了房內一圈,房內並無什麼裝飾,除了自己躺著的床外,便只有些衣服,散亂地掛在床架之上。看了一圈也沒什麼發現,獨孤岫又檢視自身。自己身上外套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脫去,獨孤岫不由一驚,忙從床上爬起,四處找尋,卻哪有要找的東西。獨孤岫心中生出一絲不祥之感,一直不敢離身的忻璜盾竟然不見了!自肅江城外竹林一戰之後,獨孤岫也知忻璜盾中藏了秘密。他雖對名利並不熱衷,但父命在先,要他好生保管,待遇了與盾有緣之人,再拱手相讓。如今,還未見著有緣人是什麼樣,便丟了盾牌,怎能不急?
獨孤岫四下尋找,也不見有盾的影子,心中想,說不定是此間主人幫我儲存好了,待我傷好便還我。念及於此,心中也漸漸平復,穿好衣服,要找山莊主人。
剛要開門,卻聽“吱呀”一聲,花飛袖自房外走了進來。見了獨孤岫,臉上一紅,柔聲道:“前番多有得罪,還忘公子見諒!公子傷未痊癒,應當好生休息,不便外出走動。”
原來,方才花子虛說了她兩句,她覺得委屈,含著淚出了房。仔細想來,是自己害人家受的傷,自己總有不是,縱是人家當真騎了白雲,也只怕其間真有些誤會。如此一想,又覺得歉然。又想人家有傷在身,理當好生照顧,不便與他置氣,便又回房中,向獨孤岫道歉來了。
但畢竟女兒家麵皮兒薄,在房外猶豫許久,聽房內腳步漸往房門來,才終於鼓起勇氣將門推開。獨孤岫未料到她會突然改了性子,見她忸捏的樣子,一時不知所措,訥訥地道:“我……我……我怎麼敢怪罪小姐,救命之恩尚難以回報。我也不是什麼公子,我叫獨孤岫。”
花飛袖莫名的激動起來,道:“獨孤岫?你姓獨孤?”獨孤岫點點頭頭,道:“是啊!”花飛袖道:“那獨孤無方前輩是你什麼人?”獨孤岫奇道:“你怎知我父親的名字?”花飛袖彷彿聽到了世間最令人驚訝的事情,許久才道:“令尊便是獨孤盟主?我小時候就聽爺爺說,當年獨孤大俠藉著一柄鐵劍,令江湖中的妖魔鬼怪聞風喪膽。只是,獨孤盟主用的是劍,怎的你卻拿棍當兵器呢?”
獨孤岫已不是第一次聽人說起父親,但他所知的父親只是一個腿腳不便的普通樵夫。別人口中的獨孤無方,在他看來,都只不過是恰巧與自己同姓的前輩了。花飛袖話中隱有懷疑他藉著父親名頭,嚇唬武林中人的含意。是以,話剛出口,花飛袖便覺不妥,忙道:“既知道了你姓名,我便叫你獨孤大哥吧!”
獨孤岫卻卻沒聽她話中之意,搔了搔頭道:“父親見我生得蠢笨,便沒讓我學那些花哨的劍法。父親說我力大,學些夯笨法的功夫便能防身了。”他記掛著忻璜盾的下落,言語間便顯出現不耐。花飛袖察言觀色,只當他要離開,道:“獨孤大哥,你傷未好,且莫著急走!再者,如今莊外四處都有官兵,你若出去,只怕……只怕凶多吉少。”
獨孤岫原本只記掛著忻璜盾,聽她說起官兵,突然間心煩意亂,道:“我箭傷已無大礙,想出外走走。”花絮飛還擔心他的傷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