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道:“可以先吃些再睡,你這樣體力也支撐不住。”
他的身體好像僵了一瞬,過了半晌,才低低道:“不用。”
她一陣無奈,將飯菜直接拿到了廚房。
因為是第一次進來,正在後面吃飯的丫鬟全都跳了起來,知道她要求把宮惜之的飯菜保溫後,又全都竊竊地笑。
回到樓上時,宮惜之仍舊閉著眼睛,也不知是醒是睡。
她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洗好後頭發也溼著,便出了房門去露臺吹會兒風。
入秋的夜晚涼意很濃,手中的書翻了幾頁也沒什麼意思。
進房時,宮惜之已經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她的方向。
她摸了摸涼涼的手腳,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與此同時,身邊的人幽幽地睜開眼睛,沉默俊逸的側臉彌散出一片粉色的陰影。
25、第二十五章 餐會
窗外透著柔柔的光,身邊的人翻了幾個身之後便沒了動靜。
床榻微微傾陷,枕邊那個位置是多少年不曾填補的空缺,莫名騰起的欣喜讓他突然感覺到一絲踏實。
宮惜之轉過身,有些不明所以的緊張。
她睡在床榻邊上,偌大的被子中間還隔著一個人的寬度。細軟的髮絲如水草般鋪開,有種特有的芳香。
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全都那麼清晰地呈現在眼前,明明那麼熟悉,卻還是讓他看呆了。
她不過無意識地將手橫伸出被子外面,他卻像被抓住尾巴的貓一樣,驚乍地別開臉。
然而下一秒,一隻略帶涼意的腳毫無徵兆得踢上他的小腿。
帶著濃郁誘惑的危險動作如同一個驚雷將他震醒。
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沒必要面對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還好整以暇地冒充柳下惠。
腦海中的念頭就像一道特赦令,他的黑目漸漸轉深。
幾乎是順理成章的動作,長臂輕攬,那具瘦小的身子便納入懷中,隔著絲滑的睡衣緊他的胸膛。
宮惜之突然想到一個詞:溫香軟玉。
全身發燙,肌肉緊繃,他朝著懷中被驚醒的女子勾起唇角。
男性的氣息包裹在周身,辛酒裡被那對眸子裡壓抑的慾望嚇住,男人英俊的臉在瞳孔中放大,她反抗的動作全數淹沒在他霸道的懷中。
她好像從沒認識過這樣的宮惜之,他有力的雙臂,他毫不溫柔的吻,他的唇舌撬開她抵守的防線,他的氣息灌入口腔,重重的廝磨,狠狠的喘息。
一切的一切就像一面密不透風的牆,將她壓倒,幾近窒息。
舌尖湧出濃濃的血腥味,宮惜之停下動作,端視她充血的眼睛。
胸膛起起伏伏,衣衫凌亂地掛在肩上,他仍是禁錮著她的雙手,就怕一鬆手,她就再也不會出現。
“只有這一次,我只想這麼做一次。”他輕輕俯□,在她眉心印上一吻。
她突然露出笑容,恢復平靜的瞳孔後,彷彿隱忍著無數驚濤駭浪,緩緩嘲諷道:“你真是有精力。”
他一怔,蹙起的眉頭有種無力的憂傷,然後鬆開她的手。
她突然有些不忍,好像有什麼在心口滋生,有種破繭的疼痛,可是更多的怒火卻無從發洩。
那些徹頭徹尾的謊言,那些虛有其表的名分,她是羊入虎穴,咎由自取。
片刻,她灼灼地凝視他,“如果這也是必要的義務,如果還要承擔更多的責任,如果你明知道我配合不了你,當初為什麼要選擇我?”
那些亂七八糟的條件她沒辦法做到,宮家的法則她接受不了,更加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別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她的驕傲不允許。
“辛酒裡!”這是宮惜之第一次叫她,卻是用盡了力氣從牙縫裡一字一字擠出。
他翻身躺下,又緊緊將她抱在懷裡,下巴抵著她的發頂,沉沉的聲音繞在耳畔,“我不想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就這樣躺著,不準想任何事情。”
安撫一般的吻落在耳郭上,他的聲音極輕,“所有你擔心的,我都會處理好。”
她垂下眼瞼,身體彷彿被打了一針催眠劑,緩緩地在他懷中睡去。
翌日中午,辛酒裡陪同宮夫人出席一個西洋餐會,行到半路,車子卻拋了錨。
剛剛涼爽了幾天,太陽一冒出來,仍舊曬得人暈暈乎乎,司機在找人修車,她們站在路邊的香樟樹下等了老半天。
宮夫人正穿著那回在布莊做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