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揭穿寫書的那個人?”李曉認真地考慮,同時也在與自己的決心較量——從不做什麼事除了吃飯的他在與是不是要揭穿寫書人謊言的決心角力。他認真地考慮。像是革命前痛苦的顫慄。“可以給他辦個假證,證明他是個騙子。”決心?他決心做一件事情。對那件事保持沉默。對啊。躺在床上沉默。為了證明我不是個蠢貨。我做不到。他倒是很明智。
之後應該上課,空氣不錯。沒有下雨,也沒有要發生一件大事的徵兆。決定去上課。需要等待2點鐘的到來。現在是1345。之前,在決定去上課之後。1345。靠在高低床的支架上。看開啟的電視。不知什麼時候他被開啟了。有的時候,會起床。被窩像是一戰時的戰壕。據說那時泥濘不堪。老鼠穿插在殘肢斷臂之間。血肉與塵埃相連。遠處雨聲覆蓋著炮聲。躺在一群黏糊糊的東西旁邊。時間從1914到2005幾乎是一瞬。那是一個人模糊的意識得出的感性結論。一個人終究無法丈量一個世紀。因為目前的十五分鐘對於李曉來說甚感頭疼。時間扭曲了般,2點近在咫尺。如果做一個小學生現在要謙卑的出發。
教室裡稀稀落落。在1415的教室,陽光從路上追了進來。也在教室裡。不知什麼時候,老師進來了;推銷員進來了;摩登女性進來了;寵物進來了;情侶進來了;夾著公文包的小科員進來了。品格與營銷。之前那字就在黑板上。下面寫著LESSONx%^。那個人在前面拿出了光碟。把書放進去。一位同學站起來。
“大街上在免費派送安全套。”“我們應該多要點回來。”“聽說一家藥店會回收。”“你聽說過*嗎?”“你把口紅塗在了文胸上。”“文胸是什麼?”“原子不再可分。”“我看見夸克進來了。”“我打算儲存若干瓶奶粉,可以和礦泉水混合使用。”“戈培爾和施拉姆,有人打算論證他們麼?”“她喜歡花。”。。。。。。
彌撒的聲音響起。有人說那是聖歌。所有的手機抖動起來。翻開的書頁被掀得嘩嘩直響。有一種聲音桀驁不馴的闖出來。刺耳尖銳。下課了。上課了。下課了。上課了。門前不知是什麼精神或是象徵的雕塑?塑像?螺旋、貼上著向上。據說是飄。學校會在某時的大門前派送小雕像。粉筆雕刻而成。年輕的藝術家們不僅不用她換錢。而用她交換。最受歡迎的是兩種——我校精神、*女性。
逃跑與奔跑是朝向那裡?縮排袖子的手,把他伸出來,應當甩手闊步。16XX宿舍出現了,電視孜孜的響著,那部電視連續劇開始了,突然插播新聞。看吧,公民應當知道領袖在何方,因為那和公民的日常生活有很大關係。作為未來預備合格的公民。大學生看著電視上的名人。窗外,情侶們也飛奔回鋪位。他們不能錯過插播新聞。天啊。意猶未盡,新聞竟然完了。“喝腦白金吧,愚人們都喜歡,他們喜歡聰明。”“喝王老吉吧,他們要上火的話。”去上課吧,自習課,安排在晚間的候補課。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三章 散夥飯(上)
如果前面夏天的故事發生在一天之內,把它複製夠四年的天數印刷出來便可以出一部書,命名為《我的大學》——複製派小說,作者:李曉。不是高爾基。也不總是夏天。李曉覺得這才叫顛覆,把一部短篇小說不斷的影印,達到長篇的長度,當有人問起,就回答這叫拼接,但有人不允許這樣做。據說是把握話語權的編輯們,他們是這個社會的秘密團體,諸如佐羅的面具中那個附體於貴族階層的兄弟會,或是帝國時代中的骨殖騎士團——都是不可名狀的突然顯露自己的力量和蘊藏了許久不為人知卻始終輻射著對這個世界的影響。有人稱讚他們是披著隱士外袍的騎士,外表是虔誠的信仰,之下卻是索子甲和粗布遮掩的利刃。更有人無不痛心地說在某個時代他們掌管著文字的秘密並確保它的高貴,這是一項不為人知、艱苦必要的工作,卻造成了我們這個世界的純潔。後來,另一個時代來臨,販夫、走卒紛紛出書,斯文掃地。這是對文字的抱怨?還是印刷術?或者網際網路?戰爭仍在繼續,敵人總是有,無論是傳聞中,還是上古文獻的蛛絲馬跡,所以依然有人被徵募,大量軍人被訓練出來,有的去戍邊,體味邊塞的蒼勁,如果能看到鷹的話;有的早晚對著國旗敬禮,隨著軍號的節奏感受光陰似箭的生活。到了最後的畢業晚會,如果叫晚會的話。更有好聽的名字叫畢業舞會,據說是那群在學校呆了四年的少男少女們最後溫存的機會,如果他們願意溫存的話。有人也叫他散夥飯,因為現在流行口無遮攔的庸俗叫坦率,再加上不學無術的文盲,尤其在大學罕見的不少見。所以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