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憂有些無奈,“她是我的屬下。”
“切,你願意做包子,我也沒辦法。”真不知道這人是怎麼在皇宮裡長大的,居然還能保留一顆純潔無瑕的心,實在是有夠讓人意外的。
“我會讓她向你道歉。”不論如何,錯在夜靈,哪怕是自己人,他也不會姑息。
“得了,被她說兩句我也不會少塊肉,這件事到此為止,我這人啥不行,就心寬。”她攤攤手,愈發覺得自己的情操很高尚有木有?以德報怨這種人,也只有她能做的出來,“不過,最好別有下一次,我可不是每次都這麼好說話。”
“恩,不會了。”
正午,上官白拉著妹妹偷偷走到院落的牆角,和她咬耳朵密謀著什麼事。
“老哥,你幹嘛啊?人家還想陪陪白髮哥哥呢。”上官鈴現在是一步也不想遠離南宮無憂,總覺得待在他的身邊,很開心。
“你除了想他就不能想點別的事嗎?我有事和你商量。”上官白用力敲了敲她的腦袋。
“啥事?”真奇怪,老哥也會有拜託自己的一天?
“咱們偷偷瞞著孃親,去給那壞蛋一個教訓。”早上的事,上官白看在眼裡,又記了夜靈一筆。
哼,敢威脅他的孃親,就得付出代價,他才不要做包子。
“好啊。”一聽這話,上官鈴激動得不行,“怎麼做怎麼做?你快說說。”
哎喲,這種事怎麼能少得了她呢?
“咱們就……”上官白湊到她的耳邊,低聲交代著。
上官鈴的小臉時而出現激動,時而出現亢奮,戰意洶湧,“恩恩恩,好主意,老哥你真聰明。”
“那還用說?”她以為自己和她一樣傻嗎?
兩人偷偷摸摸的離開上官若愚的視線,打算做壞事。
而她,則待在屋子裡,陪著南宮無憂說話。
“誒,你這病很容易復發嗎?”把椅子搬到床邊,她冷不丁問道。
也許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南宮無憂微微一怔:“還好。”
“你這是什麼回答?啥叫還好?”拜託,這種模稜兩可的答案是在忽悠誰啊?上官若愚不滿的瞪了他一眼:“我就是隨口問問。”
“有些事習慣了就好。”他漠然啟口。
上官若愚很難想象,一個人要經歷了多少傷痛,多少折磨,才能練就這樣一顆無悲無喜的心。
“唔,你從小就是這副樣子嗎?什麼都不在乎?”
“小時候的事,我不記得了。”他神色不變,卻也不願提及有關於幼年的事。
還能不能愉快的聊天了?這是她頭一回面對一個人有種無法繼續交談的感覺,手指無力的揉搓著眉心,“我說啊,你一直表現得什麼都不在乎,當然會引來別人的針對,不知道你這種人,是最好欺負的嗎?”
“……”好欺負?他的臉上劃過一絲愕然。
“看,就是這種表情,讓人想要蹂躪。”好吧,也許她能明白南宮歸玉為毛要針對他,這男人可以把佛給惹火。
他的表情有問題麼?
某個如謫仙般的男人,這下是真的愣了。
“雖然你身體不好,但在外人面前,怎麼著也得表現出點氣場,氣場你懂嗎?別人辱你罵你,你就罵回去,連死都不怕,你還怕什麼?人活一張臉,爭的就是一口氣!懂嗎?”上官若愚覺得自己很有必要給他灌輸 什麼叫做強勢,作為皇子,他這麼弱怎麼行?
她全然沒有細想,向來討厭麻煩的自己,幹嘛要費心費力的去開導他。
或許,僅僅是因為這個男人太容易讓人動人,也太乾淨,乾淨到讓她忍不住想要去保護。
他深深的凝視著面前喋喋不休的女子,明明是陌生人不是嗎?她為何要為自己做到這種地步?
“喂,我說了那麼多你能給點反應麼?”說得口乾舌燥,可主角卻好像在走神,上官若愚氣得不行,狠狠端起一旁的涼茶,往嘴裡灌了一口。
“謝謝你。”這是他第N次向她道謝,持平的嘴角緩緩揚起一抹清淺的笑。
這一刻,他的身後彷彿有萬千光華正在凝聚。
“我去。”上官若愚急忙遮擋住自己的雙眼,“丫丫的,你別笑了,笑得這麼妖孽純心刺激人啊?”
不知道他的笑容很容易引人犯罪嗎?
難道說,這三皇子針對他,除了單純的欺負以外,還有對他的某種不得不說的感情?比如說相愛相殺?比如說,因為得不到,所以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