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這麼說人家的?
她幽怨的瞪著老哥,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憤憤不平。
“畏罪潛逃?我說啊,我這剛才替你家主子洗刷了冤屈,你不感激我,還汙衊我,這是什麼道理?”擦,這女人還要不要點臉了?她這勞心勞力的,沒得到一句感謝,還反而招惹了莫須有的罪名,至於嗎?
“就憑你?”夜靈並不知曉在朝殿上發生的事,以為上官若愚在胡說八道,在她的眼裡,這個毫無內力,普通平凡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具備為主子請命的能力。
“要不你去打聽打聽?”上官若愚翻了個白眼:“我沒事幹嘛拿這種事來騙你?人我送到了,也沒我啥事,咱們就此別過,拜拜。”
她秉著禮貌,衝夜靈揮了揮爪子,打算啟程離開。
說實話,這女人一看就知道特別麻煩,對於麻煩的事,她向來不想接觸,幫南宮無憂翻案已經是意外,她不想再有另外一次意外出現。
“不許走!”夜靈似乎和她槓上,她沒有忘記,當初正是因為這個女人,自己才會被抓,才會牽連主子,才會讓主子被她出手教訓!
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可惡的女人竟敢傷害她最尊敬的主子,她就恨不得把上官若愚給千刀萬剮。
那猶如實質的凌厲目光,讓上官若愚不自覺掉下了幾滴冷汗,喂喂喂,能不能別這麼熱情的看著她?她對女人毫無興趣好麼?
“還有啥事?”按捺著心裡的不耐,她含笑問道。
敷衍的笑容,讓夜靈一陣火大,“在主子沒有平安醒來以前,你不能走!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
殺意在空氣裡瀰漫著,上官若愚微微冷下臉,“你這是在威脅我?”
“你如果不是做賊心虛,為何不等到主子醒來?哼,說不定就是你,害得主子毒發!”夜靈越想越覺得這種事很有可能。
上官鈴聽了半天,再也忍不下去了,她一把掙脫上官白的桎梏,挑開車簾跑到甲板上,雙手插在腰間,齜牙咧嘴瞪著夜靈:“你才是賊,你全家是賊!孃親明明是好人!還替白髮哥哥到處找大夫,不許你冤枉她。”
“沒錯,孃親是你們的恩人,你們這是恩將仇報。”上官白也走了出來,維護上官若愚,在他的心裡,誰對她不敬,這人就是敵人。
夜靈愕然聽著他們兄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完全插不上話,俏麗的臉龐憋到通紅,要不是礙於這倆小傢伙年紀輕輕,恐怕她早就直接動刀子了。
“群眾的眼睛果然是雪亮的,”上官若愚為自己的人品默默點贊,兒女的維護,叫她心裡那點小火苗,瞬間煙消雲散,嗯哼,像她這麼寬容,這麼大度的女人,就不和這人一般計較了。
“如果你還不肯相信,不如咱們來打個賭,若我說的是真的,你就賭輸了,到時候,勞煩你向我賠禮道歉。”雖然她很善良,可是,她還很小心眼,記仇是女人的天性,她也例外。
“如果我贏了呢?”她絕不相信這個女人能有這樣的本事。
“你贏了,我向你端茶賠罪,如何?”哼哼哼,和她打賭?親,知道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嗎?上官若愚很期待,這個趾高氣昂的女人,向自己低頭的那一幕,這會兒,她也不急著走了,“既然你好心好意要留我下來,行,我滿足你,等你家主子醒了以後,希望你還能夠像現在這麼有自信。”
說著,她大手一揮:“小鈴、小白,走了,跟孃親去參觀參觀這皇子府。”
一家三口浩浩蕩蕩的從夜靈的面前經過,誰也沒拿正眼看過她一下,直接把她當作是隱形的。
原本期待中,精緻美麗的大宅,在上官若愚踏入的那一秒,瞬間幻滅,她傻眼的看著空蕩蕩的院落,昂起頭,仰望那唯一一株枯黃的大樹,心裡說不出的惆悵。
哎喲喂,說好的奢華大氣呢?這尼瑪是皇子住的地方?騙鬼呢!
“呀,這兒怎麼比咱們家還要破啊。”上官鈴瞪大了一雙眼睛,各種吃驚,“白髮哥哥就是住在這種地方嗎?”
“啊,真是有夠落魄的。”嘖嘖嘖,老皇帝看來對這個兒子是真心不在乎啊,否則,也不至於讓他過這樣貧困潦倒的日子。
上官若愚一邊參觀,一邊還發表幾句感慨,一直尾隨在她身後,負責監視她的夜靈,聽著她嘴裡源源不斷吐出的話,只覺得分外刺耳。
她以為她是誰,竟敢挑剔主子的家!
幾乎快要化作實質的噴火目光,如影隨形的緊跟著上官若愚,哪怕沒回頭,她大概也能想象出夜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