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任憑上官若愚把整個京城街道上的藥堂轉了個遍,愣是沒人肯替他把脈,一看見病人,這一個個的就像是看到了瘟疫的病源,瘋狂搖頭連連說著不肯救治他。
“怎麼能這樣,他們好過分。”上官鈴不滿的撅起嘴巴,這些人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幹嘛把白髮哥哥當作是洪水猛獸啊?
“哼,愚蠢的凡人。”上官白不屑的望著又一個落荒而逃的大夫,突然間,對這個印象不太好的傢伙,似乎也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他還是挺可憐的。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會給他接近孃親的機會的!
眼看著某人吐血吐到快要斷氣,上官若愚急如熱鍋上的螞蟻,臉上更是滲出了一滴滴冷汗。
當她別無他法,再度打算到王府去碰碰運氣時,剛巧,和夜月撞了個正著,對方似乎剛辦事回來,步伐匆忙。
“喲,我還以為你是打算拋棄你家主子攜款私逃了呢。”忙活了大半天,上官若愚肚子裡憋了滿滿的怒火,這下,通通發洩到了夜月的身上,諷刺的話語,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姑娘,我家主子呢?”要不是為了主子,他絕不會給這個女人任何的好臉色。
“在車上,他好像病發了。”話音剛落,夜月的身影就猛地消失在了她的眼前,速度之快,讓她毫無反應的機會。
尼瑪,額角的青筋歡快的蹦達了幾下,會輕功有內力了不起啊!
夜月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南宮無憂帶出車廂,一腳踹開大門,急匆匆奔赴宅子裡。
“誒?”上官鈴傻眼了,為嘛白髮哥哥被帶走,都沒人告訴她的?好過分!
“孃親,咱們回家吧。”反正人也送到了,上官白一點也不想讓孃親繼續留下來。
“老哥,你怎麼可以這麼沒有同情心?夫子說過的,好人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咱們應該留下來,等白髮哥哥醒了,再走。”上官鈴振振有詞,她才不要這麼快就離開白髮哥哥呢。
一心撲在南宮無憂身上的她,完全遺忘掉了,還在宮裡的風瑾墨的存在。
“我看你是想留下來繼續犯花痴吧。”上官白無情的戳穿了她的小心思,“哼。”
“才沒有,老哥你冤枉人家。”上官鈴拒絕承認自己的想法,“人家是好心好意關心白髮哥哥的身體,才不是你說的那樣。”
“吵什麼?”上官若愚被他們弄得頭疼,“人已經送到,接下來的事,有他的人處理,不需要我們多管閒事。”
“聽見沒?”上官白如同打了勝仗般,朝妹妹洋洋得意的抬起腦袋。
“切,小人得志。”上官鈴哼哼兩聲,但礙於上官若愚的威嚴,她也沒敢再多說什麼,只是心裡充滿了不捨。
雖然沒有見過幾次面,但她真的覺得,自己很捨不得白髮哥哥,那麼好的大哥哥,為什麼這麼可憐呢?
就在上官若愚剛打算揮鞭離去時,忽然,耳畔有一道凌厲的風聲傳來,她警覺的朝後仰開身體,一把柳葉刀,竟擦著她的鼻尖飛了過去。
臥槽!
差點命喪黃泉的女人嚇得夠嗆,一張臉徹底黑了,媽蛋,誰在背後偷襲她?
凶神惡煞的朝刀刃飛來的方向望去,那 里正是二皇子府的大門口,一抹黑色的倩影,正靜靜的站立著,神情冰冷,五官俏麗,倒是個長相不俗的美人,只可惜,她眉宇間流露出的殺氣,破壞了她美麗的臉龐,倒是多了幾分兇殘。
喲,還是熟人啊。
雖然上回碰面對方臉上蒙著黑巾,但從她的眼神以及身材,上官若愚還是認出了此人的身份。
不過,不是說這女人被以擅闖驛站,行兇未遂的罪名抓捕到天牢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哼,你害得主子毒發,昏迷不醒,現在難道打算畏罪潛逃嗎?”夜靈冷聲質問道,大有若是她敢點頭,就會要了她的命的架勢。
上官鈴偷偷從車廂裡冒出了一個腦袋,“你是誰啊你?”
為嘛對孃親這麼兇?
她決定討厭這個陌生的女人。
“乖,自己玩去。”為了女兒的安全,上官若愚打算讓她遠離夜靈的視野。
上官鈴剛想反駁,便被上官白扯著後領拽回了車廂,“你老實點,別給孃親添亂。”
“可是……”那女人想要對孃親不利,幹嘛不許自己幫忙啊。
“沒有可是,有你在,只會越幫越忙。”上官白說出了真相,可這真相卻把上官鈴打擊到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