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雪舞衣早就看見這邊的突發情況,只是隔得遠,沒有聽清他們到底在談什麼,如今見到女兒低頭啜泣,渾身發抖的模樣,當然在第一時間走了過來。
而她的身邊,站著的則是尚書府的三夫人,羅亞的姨娘。
一見到她,羅亞臉上的厭惡幾乎達到了巔峰,全然沒有掩飾。
“雨墨,你快別哭,有什麼事說出來啊。”雪舞衣眼圈微紅,伸出手將上官雨墨擁入自己的懷裡,哽咽的輕拍她的背脊,似在安慰她。
上官若愚看著眼前這副母女相擁相泣的畫面,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打了個寒顫,默默的朝旁邊挪動步伐,順帶,還衝羅亞使了個眼色,無聲詢問她要不要一起閃。
她表示,這畫面太美,她不太敢看。
羅亞微微頷首,正好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她是正常人,沒心情在這裡陪神經病扎堆。
雪舞衣本以為她們會解釋,會動容,哪兒想到,這兩人居然頭也不回的就走掉了,頓時,整個人變得斯巴達,站在原地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孃親,她們在幹嘛?”上官玲奇怪的扭過頭去,衝這對母女投以注目禮。
“擺造型唄。”上官若愚含笑解釋,“或許人家是覺得這花園太美,準備在這兒擺個優美的造型,也許還能引來路過的人一番欣賞?”
羅亞倒是沒她這麼多的壞心眼,只點評了兩個字:“有病。”
她的聲音不小,清楚無誤的傳入這對母女耳中,驟然間,四周的婢女、宮人,紛紛朝她們投來目光,那些眼神如同一根根針,紮在她們身上,如果地上有條縫,興許這二人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三姨娘也是一臉尷尬,她和雪舞衣平時走動不少,還算是能說些知心話的,但這會兒,尚書府的大小姐明確表示出對她們的不喜,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默默的退開,在心底為她們默哀。
“說起來,你剛才的話,還真是一點也不留情啊,怎麼說也是以前一起玩耍的小夥伴,嘖嘖,難怪都說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上官若愚笑眯眯的湊近羅亞耳邊,和她咬耳朵。
“哼,本小姐和誰做朋友,還要經過你的同意嗎?”羅亞高傲的抬著頭,眼眸微閃,似有些惱怒。
當初沒能看清身邊的這些夥伴,一個個心裡藏著的算盤,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黑歷史!如今被上官若愚當面戳穿,她如何下得來臺?只能豎起一身利刺,為自己裹上盔甲,以此來掩飾心裡的憤怒。
“嗯哼,誰年輕的時候沒點黑歷史,我懂。”她摸著下巴含笑點頭。
羅亞對她這副戲謔的模樣格外不爽,咬牙道:“本小姐和你很熟嗎?”
“哎喲喂,我還以為經過那麼多的風風雨雨,咱們勉強算是朋友,你造你這句話,讓我的心靈有多受傷嗎?”她故作痛苦的捂住胸口,可眼裡卻有笑意浮現。
雖然羅亞的態度總是兇巴巴的,但她卻能感覺到,她對自己並沒有了最初的惡意!反倒是有些彆扭。
傲嬌嘛,她可以理解。
能和羅亞交好,她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哼,”羅亞有些懊惱,卻又拉不下臉來,只能傲慢的冷哼,沒有反駁她的話。
沙織坐在涼亭裡,從頭到尾也沒參入這場鬧劇中,遠遠瞧著她們倆有說有笑的走過來,冰冷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欣慰。
能和尚書府的 千金打好關係,對若愚的將來,會有幫助。
若是能踩著這塊跳板混進圈子,也算是一樁幸事。
既然她回到府裡,就免不了會和各府的女眷往來走動,有人幫襯,倒也不錯。
沒有人再去理會孤零零抱在一起的雪舞衣母女,上官若愚在見過大夫人後,便跟著她,準備前往偏殿,覲見皇帝。
至於上官雨墨,則被她們有意無意的忽略掉,前去謝恩,和她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這次的指婚名單裡,可沒有出現她的名字,當然也就沒人招呼她跟上。
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御花園,就連尚書府的三姨娘也跟上了大部隊。
雪舞衣咬碎了牙齒,才極力控制住想要抓狂的衝動,一張柔弱的面容,此刻猙獰得猶若厲鬼!
這些人簡直是欺人太甚!
“娘,怎麼辦?”上官雨墨真的急了,以前只要她略施小計,就能讓人以她馬首是瞻,將她捧在手心,可現在,自從這上官若愚回府後,她卻發現,很多事出現了變化!
府裡的人,在背後悄悄議論她,皇上也對她的印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