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她驚訝的扭頭,只見夜月無聲無息出現在她身後,黑色的衣衫,似與這無垠的夜幕融為一體。
“謝了啊。”嘴角劃開一抹淡笑,“你先躲起來,別被人發現。”
他是南宮無憂的人,要是被人看到出現在這兒,絕對是火上澆油。
夜月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退到暗中。
第二天清晨,靠著圓柱睡得全身發酸的上官若愚,被女兒用力推醒。
“孃親,你幹嘛在這兒睡覺啊?人家昨天在屋子裡等了你一晚上。”她撅著嘴,蹲在上官若愚身旁,滿臉的不高興。
迷茫的睡眼逐漸恢復清明,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偶爾換個地方,體會體會風餐露宿的滋味也是一種情調。”
“啊?”上官鈴沒聽明白,以她的腦袋瓜子,弄不懂這麼深奧的哲學。
“小白呢?”他倆不是向來寸步不離的嗎?
上官若愚左顧右盼了一陣,卻沒有發現兒子的身影。
上官鈴哼哼兩聲:“老哥大清早就在後院看書去了,他一點也不擔心孃親。”
“背後說人壞話,上官鈴,你好可惡。”上官白冰冷的責備,突然傳入兩人的耳畔。
說壞話被當事人抓包的上官若愚渾身一抖,嘿嘿笑著扭頭去看他:“老哥,你不是在後院嗎?”
“哼,你以為我是你嗎?”他不悅的瞪了妹妹一眼,然後走到上官若愚身邊,將手裡熱騰騰的銀耳湯遞給她:“孃親,喝點東西填飽肚子。”
“真乖。”兒子的孝心,讓她很是受用。
“切,就會獻殷勤。”上官鈴癟癟嘴,才不承認自己在嫉妒老哥能得到孃親的誇獎呢。
有什麼大不了的?
“誰剛才說我忘記孃親,一個人跑去讀書?我是去打聽訊息去了。”上官白解釋道,堅決不讓孃親因為蠢妹妹的話誤會自己。
事實證明,他想得太多,上官若愚怎麼可能因為這種小事誤會自己的寶寶?
“打聽什麼訊息?”上官鈴瞬間遺忘掉和他之間的不愉快,“為毛人家不知道這件事?”
“我做什麼事都得先提前通知你嗎?”上官白麵容冷冽,一句話堵得上官鈴一時氣結。
想要反駁,卻又說不過他,只能垂下腦袋,一個人生悶氣。
“行了,大清早你們精力可真旺盛。”上官若愚哭笑不得的嘆息一聲,喝了口湯:“你去打聽什麼訊息?”
“我去了解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昨夜孃親沒有回房,他就知道出事了,今天一大早,就在府裡四處打聽訊息。
“那你打聽出什麼沒?”她的兒子還算聰明,知道冷靜思考,三思而後行,不像某個笨蛋,眼神微微一瞥,從上官鈴的身上掠過。
上官白略帶驕傲的昂著腦袋:“我有問到,孃親昨天和外婆發生了很大的爭吵。”
話到最後,竟多了幾分擔憂。
“孃親,你沒事吧?”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孃親和誰劇烈爭執,以前,就算有人招惹到孃親,講道理講不通,孃親就會採取武力鎮壓,從沒有過這種事情。
“我能有什麼事?”上官若愚拍了拍他的腦袋,心裡暖暖的,還有什麼比得上親人的擔憂,更讓她受用的呢?
“可是,我還聽說,孃親要嫁人了。”這句話,讓上官若愚虎身一震,而一旁的上官鈴更是張嘴驚呼。
“什 麼!孃親要嫁人了?”嫁給誰?為毛這種事她不知道啊?
兩雙佈滿控訴和委屈的眼睛,直勾勾盯住她,上官若愚頓時有些壓力山大。
冷汗滲出她的額頭,“那什麼,我這不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們嗎?”
她真的是沒來得及說。
兩雙懷疑的眼睛寫滿了對她的不信任,上官若愚嘴角微抽,抬手衝著他們倆就是兩個爆慄落下:“什麼時候你們也學會質疑我的話了?”
“嚶嚶嚶,好疼!”上官鈴可憐巴巴的抱住自己的腦袋,各種叫疼。
上官白拼命忍著,倔強的不肯示弱,他才不要像妹妹這樣,在孃親面前哭鼻子呢。
“咳,嫁人這件事其中有很多的隱情。”教訓了寶寶以後,上官若愚才想到向他們解釋。
“什麼是隱情?”上官鈴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問道。
“笨蛋,隱情就是苦衷。”上官白愈發對她智商不抱希望,這麼聰明的自己,為毛會有一個傻到沒天理的妹妹?智商真拙計。
“喔。”上官鈴撅著嘴,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