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任憑上官若愚怎麼看,也沒能從他的臉上看到半點說笑的意思,嘴角忍不住抽動幾下:“親,咱們能不能別上趕著找虐?日子過得太無聊,多的是方法調節生活,沒必要自找抽吧。”
她彷彿已經預見到,當大夫人看見二皇子現身丞相府後,臉色會有多麼精彩。
“這是禮數。”他即將迎娶她過門,於情於理,也該往丞相府走一遭。
雖然他暫無職位,也無什麼家當,但他希望能夠用這樣的方式,表示對她的在乎。
南宮無憂的心是好的,可他多年的習慣,讓他笨拙的不知道該如何將話表達出來,總有些難為情。
“這事咱們再商量,不急。”上官若愚急忙勸解,希望能讓他打消這要不得的念頭。
在她的執意下,南宮無憂最終選擇退步。
他親自送她回府,和煦的晚風在街頭巷尾穿梭不停,街邊,還有不少攤販兜售著玲琅滿目的小物件,上官若愚一邊走,一邊觀賞,卻半點要買回家的意思也沒有。
南宮無憂默默的將她看過、把玩過的東西記下,什麼話也沒說。
這種時候,他難道不該拿出邪魅狂狷的氣場,大手一揮,下令把東西打包買走嗎?腦海中浮現了這幅畫面,上官若愚立馬打了個寒顫,還是免了,那樣的他,她表示自己接受無能。
丞相府外,為了避免被人發現他們倆待在一起,上官若愚隔得老遠,同他揮手道別。
“你自己路上小心。”
“不會有誰對我不利。”他說得很是篤定,想來也對,一介身無長物的皇子,形象又異於常人,普通人誰敢打劫他?
“萬一有人不想劫財,就想劫色呢?”上官若愚眉毛輕抬,似笑非笑的問道。
他如羊脂般白皙的面頰微微流露出淡淡的粉色,似是害羞,又似是惱怒。
“看吧,如果我是色狼,鐵定會對你春心大動。”她發誓,如果他用這種表情,往青樓去走一圈,絕對有被美色迷惑的姑娘,分文不取,也要和他共度一夜。
為了不再聽到她嘴裡說出的讓自己面紅耳赤的話,南宮無憂運氣飛起,一轉眼,便消失在了無垠的夜空下。
“嘖嘖嘖,真的害羞了啊。”聳聳肩,上官若愚心裡充滿了滿足感,調戲神馬的,就是要對一個純情的人,才能令她有成就感啊。
她美滋滋的回想著方才南宮無憂離去時的模樣,嘴角幾乎快要咧到耳垂上去了。
剛進府,空氣裡瀰漫著的那股凝重氣氛,讓她下意識神經緊繃。
狐疑的瞅了瞅院子裡正在打掃的下人,為毛他們一臉送自己一路走好的憐憫表情?搞毛?
巨大的問號浮現在她的腦海中,上官若愚小心翼翼的挪動步伐,打算回自己的院子。
就在這時,一道嚴厲、冰冷的聲音,筆直的從前廳傳出來。
“你給我站住!”
剛抬起的左腿慢吞吞放下,她機械的轉身,目光越過整座院子,望向廳內。
沙織和上官清風一左一右高坐在上首,此刻正擺出一副冷臉,隱忍怒火的望著她。
一滴冷汗悄悄從她的腦門上落下,怎麼回事?難不成事發了?不對啊!想來想去,除卻今天在宮裡,被狗皇帝私自做主指婚這件事,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能夠讓他們倆如此動怒。
但那事才剛決定,有這麼 快傳到府裡嗎?
“滾過來。”沙織厲聲命令,冷豔的容顏彷彿結了冰,森冷至極。
上官若愚懷揣著忐忑的心情,緩慢挪動步伐,還沒進屋,一個茶杯就迎面拋來。
又來?
她精準的避開,這種事經歷得多了,自然也就熟悉了。
不過……
她瞥了瞥地上被砸碎的白玉茶盞,隱隱有些肉疼,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啊,他們摔得還真不心疼。
“你還敢躲?”沙織怒不可遏,只要一想到方才宮裡傳回的訊息,她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聽話的女兒給生撕了!
她答應過的,哪怕嫁給乞丐,也不會嫁給那個惡魔!可現在呢?她卻出爾反爾,瞞著自己,連旨意也下達到府裡!
“額,”上官若愚心臟狠狠縮了縮,弱弱的道:“那您扔吧,我保證不躲了。”
貌似大夫人這次氣的不輕,她表示,如果砸自己幾下,能讓對方消氣,她倒是很樂意當活靶子。
這話一出,沙織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只以為她還在和自己嬉皮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