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隱衛立即點頭,“請娘娘吩咐。”
“那啥,勞煩你把這些東西,替我搬去國庫裡啊,一定要注意輕拿輕放,它們可易碎著呢,千萬別碰到哪兒,撞到哪兒。”上官若愚嘮嘮叨叨的提醒道。
搬去國庫?
隱衛面巾後的面容狠狠抽了抽,皇后娘娘難道以為國庫是任何人都能隨便進出的嗎?
“幹嘛,我的要求很難辦到嗎?”也許是注意到他詭異的沉默,她面上殷勤的笑容頓時一收,一副暗藏不屑的表情看著他。
“不,屬下需要請示主子。”這麼重大的事,他不敢擅自答應。
上官若愚無語的癟了癟嘴,“快去快回,麻利的。”
隱衛不敢耽誤,瞬間從窗戶翻了出去。
“孃親,那人是誰啊?怎麼渾身黑乎乎的?”直到這人離開以後,上官玲才嘟嘴問道。
大晚上的戴著黑色面巾,好奇怪,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上官白麵無表情的點點頭,難得的和妹妹站在統一陣線,就連心裡頭的想法,也出奇的一致。
哪有人會在大晚上穿夜行衣四處走動的?孃親可千萬別被他給騙了。
“唔,是免費的勞動力,哎呦,這種時候不要關心這種小細節,有人免費替咱們搬運東西,出人又出力,咱們得心懷感激,知道嗎?”上官若愚笑吟吟的說道,給寶貝們進行思想教育。
“哦,就像娘前以前說的那樣,找人幫忙的時候,必須要保持熱情,才能讓對方答應。”上官玲雙眼頓時大亮,嚷嚷道,她得意的抬起下巴,看,她多厲害,把孃親以前說過的話,記得這麼清楚。
“沒錯,”她用力點頭,讚許的看了女兒一眼:“只有給人家留下一個好印象,這樣才能維持聯絡。”
“然後才好在下次繼續找他幫忙。”上官白接嘴道,妹妹在孃親面前出了風頭,他也不能示弱。
“嗯哼,孺子可教也,不愧是我的種,夠聰明,夠機靈,一點就通。”上官若愚滿臉驕傲,完全沒有誤人子弟的自覺,反而覺得,自己的教導特別正確,特別上道。
隱衛在半刻鐘後,再度折返回來,同時,他也帶回了南宮無憂的准許。
“小心點啊,注意力道,哎,你別一次抱那麼多,多跑幾趟,小心摔著它們。”屋子裡,上官若愚不停的指揮著隱衛,絮絮叨叨的聲音,綿綿不絕。
虧得這隱衛忍耐力極強,又礙於主子的命令,愣是給忍了下來。
一邊承受著魔音的摧殘,一邊忙碌的將寶貝們送去國庫,在東御宮與國庫之間,來來回回至少跑了十幾趟,才總算是把這些寶貝搬完。
饒是他武功再強,這會兒,也不自覺滲出了滿頭的大汗,累得夠嗆。
“辛苦你了,謝謝啊。”上官若愚感激的抬起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以實際行動,來表示自己心頭的感謝。
隱衛警覺的側身避開,“屬下不敢居功。”
“……”若無其事的將高舉的手臂放下,她難得老臉一紅,面上有些尷尬,“哎呦,這又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難道不該謝謝你嗎?”
“這是屬下的分內事。”隱衛不為所動,眼觀鼻鼻觀心,聲線如最初那般,古板、平靜。
上官若愚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既然他不肯接受自己的感謝,那她也沒有必要浪費口水。
“哎呦,你真是我見過的最善良,最仗義的男人。”她笑眯了雙眼,一頂頂高帽不要錢似的往這隱衛身上戴。
隱衛心尖一抖,似是聽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匆忙拋下一句:“若娘娘無別的事,請允許屬下告退。”
說完,身體化作一道黑影,躍出窗戶,頃刻間,便隱入了院子的暗中,不見了蹤影。
上官若愚面上一黑,臥槽!她難得誇一個人好不好!他至於躲得這麼快嗎?
但想想他為自己出人又出力,重點是還沒要她一分銀子,這股悶氣,便被她強行忍下,算了,她才不和沒有禮貌的人一般見識。
剛想轉身上床休息,忽然,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尼瑪,我怎麼忘了找他要把鑰匙?”
她的寶貝通通放進國庫,這沒鑰匙,萬一她要弄出來,不是很不方便嗎?再說了,手裡若是擁有國庫的鑰匙,她還能時不時進去觀摩觀摩裡邊的寶貝。
“嘿嘿嘿。”一陣猥瑣的笑聲從她的唇中滑出,再度抬腳來到窗邊,衝著這漆黑的院落低聲道:“嘿,壯士,你再替我跑一趟吧,去找你家主子讓他把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