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若愚整整等了近一個時辰,也沒見到派去的侍衛回來,更別說三皇府的女眷們,她的臉色逐漸陰沉,霍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打算離開。
李奎慌忙在大堂外將她攔下,“二皇妃,您要去哪兒?”
“去三皇府。”山不來找我,我就去找山,用腳丫子想也知道,派去的侍衛必定遭遇到了什麼難題,才會遲遲不曾回來覆命。
“那奴才隨您一道去。”她能想到的,李奎自然也能猜到,為了防止衝突發生,他沒得選,只能寸步不離將這位二皇妃牢牢看住。
上官若愚沒有拒絕他的提議,兩人一道徒步前往三皇府,剛來到府門前,從院子裡,就傳出一幫女人嘰嘰喳喳的指責聲。
“爺,您可要替妾身撐腰啊,衙門那地方,若是妾身們進去了,將來還怎麼活啊?”
“對啊,爺,這些個奴才也不知是奉了誰的指令,竟敢公然擅闖府宅,您可不能縱容他們。”
“爺……”
或柔弱,或嬌羞的話語,聽得上官若愚渾身的雞皮疙瘩紛紛冒出頭來,腦海中驀地浮現南宮歸玉被一幫畫著精緻妝容的女子團團圍住的曖昧畫面。
邁入門檻的腳,一把收了回來。
“二皇妃?”李奎輕聲喚了喚,不明白,她為何不進去。
“看來三弟同他的妾侍們,有話要說,咱們也不能不解風情不是?”她大概能想象到,南宮歸玉難看的臉色,這種時候,她若是出現,絕壁是替他解圍有木有?還是多讓他體會體會被美女環繞的滋味吧。
一抹狡黠的微光掠過眉眼,她笑得活脫脫如一隻狐狸。
李奎頭皮一麻,莫名的有種,二皇妃正在算計人的錯覺。
“夠了!”南宮歸玉被吵得頭疼,沉聲呵斥。
這些女人立即住嘴,低著頭,滿臉的委屈。
“來人啊,去九門,把李奎給本皇子帶來。”對付不了二嫂,他難道連一個身份卑微的奴才也不能對付嗎?
南宮歸玉顯然遷怒到了李奎身上。
聽著屋裡傳出的命令,李奎可憐巴巴的望著上官若愚,希望她能為自己說情。
“哎,三弟啊,什麼事讓你如此大動肝火?”她噙著一抹燦爛的笑,穩步跨入院子,朗聲問道。
“是你。”一抹厲色浮現在他的冷峻的面容上,“你來此作甚?”
“哎呦,聽三弟這話,是不歡迎我咯?”上官若愚故作幽怨的嘆息一聲。
哼,既然知道不歡迎她,她還來?
南宮歸玉面色微沉,若非顧忌她的身份,他早已下令,命人將她給轟出去了!
“三弟啊,今兒我可是為了正事前來的。”她笑眯眯的說道,對院子中跪了一地的侍衛置若罔聞。
“何事?”他明知故問。
“方才呢,我替弟妹做過屍檢,發現她腹中懷有身孕。”她站在廳外,含笑開口,一雙暗藏銳利的眸子,卻不著痕跡的注意著,屋內眾人的神情。
果然,隨著這個訊息說出口,廳內的女眷們紛紛愣了,隨即,難掩的歡喜在她們的面頰上出現。
就算懷有身孕又如何?她已經死了!不能靠著孩子,剝奪爺的寵愛。
冷眼瞧著這幫女眷暗自得意的模樣,她心裡有些無奈,或許是因為接受的教育不同,她實在難以理解,這些女人耍盡手段,只為求得一個男人偶爾的寵幸的行為。
瘋搶一根黃瓜神馬的,弱爆了有木有?
三隻腳的蛤蟆不好找,可兩隻腳的男人遍地都是,需要如此嗎?
若是為了權利,靠自身的努力不是更好?
雖然她能理解這是大環境的影響,卻無法苟同。
“懷有身孕?”南宮歸玉臉色微變,似詫異,似懊惱,但最終,終是化作冷漠,“所以呢?二嫂想表達什麼?”
雖說那是他的第一次孩子,但生母已然暴斃,子嗣未曾出生,於他來說,除了驚訝外,並無任何感覺。
“三弟,我有理由懷疑,李夫人之死,很有可能是因你後院失火,而導致的。”她直白的說道。
“哼,無稽之談。”南宮歸玉冷笑一聲,“本皇子的後院向來和睦,怎會有如此歹毒之人?”
即使有,他也絕不會承認!畢竟,這種事傳揚出去,旁人會對他的治家能力心生懷疑,對他的名聲,有弊無利。
他的回答在上官若愚的預料之中,攤攤手,“這種事,查了才知道,我可不能僅憑三弟你的一句話,就放過任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