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名字。
孽緣也是緣,噩夢也是夢。儘管張愛玲最恨“一個有天才的女孩忽然結了婚”,但她還是會墜入戀愛的旋渦,還是會嫁人,而且與動了情的平凡女子毫無二致,一樣的盲目,一樣的痴心,愛過之後,嫁過之後,最終收穫的也只是“不堪”與“不值”的痛苦。儘管她不肯承認婚姻的失敗,儘管她說過“愛情是不問值得不值得”。但是,只要墜入了愛河,再聰明的女子也變得迷茫,變得不知所措。她們像受磁力牽引的陀螺,在愛河中迷失了方向。
命運剖白:
優秀的女人有時太直觀,僅憑第六感覺看人看事,雖然自有她的卓越非凡,但也容易感情用事,在愛海中迷失了航向。
大才女痴情造惡夢
有一種女人,她可以為愛而生,也可以為愛而死,三毛就是這樣的女人。她一生惟一的信仰是愛情。每個女人的生命裡至少出現過兩個男人,心裡至少裝著一個男人。對於她,她放不下的是第一個讓她肝腸寸斷,愛得死去活來的男人?還是第二個令她心疼莫名卻也銘心刻骨的男人?第一個男人是場夢,脆弱到一觸即煙消雲散卻絢爛異常;第二個男人是醇酒,溫馨甜美散發著人間煙火的安逸,而幸福對她卻那麼短暫。
在她少女懷春、自我封閉的歲月裡,她愛上了畢加索。每天晚上,這個孤寂的少女反反覆覆地端詳著畢加索的照片,撫摸著照片中畢加索那蒼老的臉,向他哭哭笑笑地訴說著自己對他狂熱的愛戀。她祈禱主讓她快快長大,讓她快快豐滿起來,她又對著照片中的老人低低地哀求,求他要活得久一些,一定要等她長到18歲,然後再讓她成為他的另一個女人。
畢加索是遙不可及的,三毛無法去追逐他。但她遇到了舒凡,她的大學學長,一個可以追逐的男孩子。她渴望愛情的心就像一匹野馬,她無法駕馭。於是她陷入了瘋狂的愛情之中。
舒凡,本名梁光明,與三毛相遇時是臺北文化學院戲劇系二年級的學生。他一貫的打扮是普通的襯衫,普通的長褲,普通的皮鞋,加上不長不短的頭髮,沒有什麼特別的。長相不醜不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但是他的才華橫溢,剛升大二已經出版了兩本集子,是學院大名鼎鼎的才子。
三毛讀了他的書,馬上被他的才華傾倒了。她愛上了舒凡的文字,也愛上了寫這文字的舒凡。錢鍾書先生曾說過,如果你認為蛋很好,又何必管下蛋的雞長什麼樣?三毛卻是因為蛋太好,所以熱烈地愛上了下蛋的雞。她把這一生所沒有交付出來的一種除了父母、手足之情之外的另一種感情,全部交給了他。她正如那森林女神Echo一樣,像Echo跟隨著納雪瑟斯那樣地跟著舒凡。
三毛追逐愛情的勇氣是非凡的,她生命的火焰能熊熊燃燒起來。如同耶穌的門徒跟從耶穌一樣,舒凡走到哪裡,三毛跟到哪裡。他有課,三毛跟在教室後面旁聽;他進小麵館吃麵條,三毛也進去坐在後面;他乘車,三毛登上同一輛公車。三毛當時已經發表過許多文章,在學校裡也算小有名氣了。她的感情生活自然也成了人們閒聊的話題。“陳平愛上了梁光明,滿校園地追呢!”這樣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校園,但她根本不管,依然我行我素。
舒凡是高傲的,但又有誰能抗拒一個有才華又痴情的女孩子的追逐呢?在三毛的主動下,二人開始約會了,初戀就這樣開始了。伴著難以訴盡的甜蜜和喜悅,三毛真正步入了正常生活的軌道。在她心中,舒凡是至親的人。在與她最親近的生活接觸中,他以自己積極進取的人生觀影響著她,在潛移默化之中,她的生活日漸踏實起來。三毛不僅轟轟烈烈地談著戀愛,而且還捨命地去讀書,勤勞地做家教,認真地寫書。愛情的力量是巨大的,而且是正面的力量。兩個人在一起讀書、一起吃飯、一起逛街,有時在教室裡為了學業問題爭個面紅耳赤,有時漫步在湖邊情深款款。
甜蜜的日子持續了兩年,舒凡要畢業了,三毛希望男友給自己一個保證、一個答案——畢業後,兩個人是不是有個未來。三毛是一個徹底的愛情至上的人物,只要有愛情,她可以放棄一切,所以她想休學嫁給舒凡,但舒凡拒絕了。舒凡是生活在大地上的人,他把現實看得很清楚。結婚對這樣兩個毫無經濟基礎的年輕人意味著什麼。所以二人分手了。
其實二人的分手從一開始就是註定了的。舒凡對三毛的愛是被動的,他沒有主動地追求過三毛,在接受了三毛後,他一天比一天發現二人的差距。是的,三毛長得並不漂亮,但她具有一種特殊的魅力,和她在一起生活會很新奇、很豐富,但也很累。三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