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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在被看作是“大染缸”的娛樂圈中孤軍奮戰這麼多年,瞿穎被錘鍊得成熟了。面對陌生人,她的臉上依然是燦爛的笑容,只不過笑容的背後隱隱有了一些敏感的自我保護。她說自己懂得了如何在不傷害別人的前提下保護好自己。“生活賦予我的一切我都會坦然接受,用積極健康的心態處理發生在我身上的每一件事情。我尊重所有的人,更尊重自己內心的感受和體會,這會讓我的人生越來越豐富精彩。”

經歷了感情波折的瞿穎,依舊堅持認為一定會有真正的愛情存在,“有一天,如果100個人當中,有99人對愛情失去了信心,剩下的惟一對愛情依然抱著憧憬和幻想的女人就是我。愛情可以讓人的心變得單純和美好,我堅信我能找到完美的愛情。”

正是瞿穎的單純,使得她的心態年輕而健康。三十多歲的瞿穎,身上的光環和浮華都漸漸淡去,沒有了幻想,也沒有了浮躁,有的是一顆從容淡泊的心,一顆年輕的永遠相信愛情的心。

命運剖白:

瞿穎雖然單純、痴情,但她有一顆明朗堅定的心,有一種積極向上的心態,有對生活、愛情的信心。因此,她雖受到了情感上的傷害,但是,她完全有能力去得到真正屬於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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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秀女,愛海迷航

看古今中外,一張張美麗的臉在世事沉浮中顯現、隱退。她們或痴、或怨、或愛、或恨,卻也活出了自己的真風采、真性情。至情至性,所以至喜至悲。她們的個性純真高貴,不屑於向世俗妥協,卻也難被世俗所容,所以她們被誤解、被扭曲、被傷害。她們可以為愛而生,也可以為愛而死,對於愛情她們是那麼堅定。

而她們的愛情卻又是那麼脆弱,脆弱到一觸即煙消雲散卻又如此絢爛。作為旁觀者,我們是該為她們的至親至性高唱贊曲,還是規勸她們放下高貴的頭顱,過老百姓的平凡小日子?然而,這些都不能由我們來決定。

緣分是什麼?張愛玲給出的答案是:“於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要遇見的人,於千萬年之中,時間無涯的荒野裡,沒早一步,也沒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她最喜歡《詩經·邶風·擊鼓》中那四句詩:“死生契闊,與子相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是三千年前某位痴情人留下的痴情語,流傳太廣,直傳到孔聖人的耳朵裡去,老夫子尊重人性,可不像他的徒子徒孫們那樣假正經,他覺得這痴情話語再誠摯不過,立刻將它收進了《詩經》。這四句古詩張愛玲在心裡默誦讀過無數遍,現在該與另一個人合唸了。上海的淪陷註定要毀滅一些人,也要成全一些人,炸斷了許多故事的尾巴,也必然編織了許多故事的頭頸。傾城之戀,危城之戀,才好呢,她認定自己一生有託,託給這個叫胡蘭成的男人,正如她的小說《傾城之戀》中的白流蘇將終身託付給浪子範柳原,從此清償積欠了十輩子的情債,“生及相親,死得無恨”,“縱被無情棄,不能休”。1944年8月,23歲的張愛玲嫁給了38歲的胡蘭成,懷著新娘子所有的美夢,她想飛,一直飛往伊甸園的東籬。胡蘭成剛剛解脫了舊婚姻的羈絆,就馬不停蹄,爭分奪秒地迎娶上海頂尖才女張愛玲。他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從未有過的滿足,他向來自命風流,這是最得意的一次。他神魂顛倒,欲死欲仙,也沒忘記對自己如花美眷恭維有加:“前人說夫婦如調琴瑟,我是從愛玲才得調絃正柱!”這樣的謊言脫口,世間竟有痴情女子愛聽。

許多人肯定會嘀咕,胡蘭成是漢奸,是汪偽政府的要員,張愛玲哪能嫁他?這豈不是將自己的名節往糞坑裡扔嗎?應該說,持疑者並不真正懂得女人。臺灣女作家張曉風在《一個女人的愛情觀》中有這樣一段話揭開了底牌:“愛一個人就是在他的頭銜、地位、學歷、經歷、善行、劣跡之外,看出真正的他不過是個孩子,好孩子或壞孩子,所以疼了他。”

張愛玲便是這樣疼了胡蘭成。她拿起筆來,鋪開一張白紙,彷彿鋪開了整整一生,寫道:“胡蘭成與張愛玲簽訂終身,結為夫婦。”多麼平實的一句話,換了誰也不可能寫得比這更平實,幸福原來是不必多加華彩描繪金邊的。她把筆遞給胡蘭成,彷彿遞過一支袖珍的接力棒,他略一沉吟,“願使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句子就跳下筆端。他很得意,張愛玲也覺得這十個字渾然天成。他們就用這樣一篇短短的婚書,做成一生一世的契約,彼此能始終信守不渝嗎?炎櫻,這位張愛玲一生的知己,此時此刻作為證婚人,也在婚書上籤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