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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病。結果最終的診斷結論卻是:譚秋雖有一點婦科疾病,如輕度陰道炎等等,但絕不至於影響到生育,所以問題很可能出在男方。然而,在看了妻子拿回來的診斷結論後,朱希文不但斷然拒絕去醫院作檢查,還令人莫名其妙地大發雷霆,大罵“混蛋”、“不是東西”,也不知道是罵譚秋呢還是罵醫生,抑或是在罵他自己。

人往往就是這樣子,有的窗戶紙是不能給捅破的。這和沒考上大學不上和考上了哈佛而不去上的差別是相似的。朱希文的這層窗戶紙現在被人給捅破了,他的“差距”被暴露了,並且還被曬在了紙上,他當然會感到很不爽。

反正自譚秋體檢結論出來之後,朱希文像是變了一個人。他變得不再如以前那樣孝順了,基本上不再去丈母孃家,也很少回自己的父母家,除非是春節或父母的生日。就算是回了,也是放下禮品打聲招呼轉一圈就走,決不多待一分鐘。兩家老人也像商量好似的,誰都不再提要孩子的事了。

不久,經貿學院裡傳出朱希文有了師生戀的緋聞。因為女方是畢業班的學生,所以半年多時間之後,女方畢業離校分配到了外地,這事也就平息了。朱的父母、丈人和丈母孃則裝著什麼都不知道,對他依舊賠著小心。然而,事情本身雖然是平息了,但事情的影響卻仍在學校裡一屆屆地延續著。後面入學的學生們對朱老師私事的關心勝過了對他講課內容的關注。這不能不影響到朱老師的工作情緒。於是,朱希文備課、講課都不再像以前那麼認真了,課堂效果差了,科研成果也少了。

朱希文早在1990年底,在滬深兩個交易所成立前後,就透過在美國留學的同學,郵寄回來了許多有關資本市場和證券投資的書籍、資料。他當時研究它們,純粹是為了教學與科研。研究之後的一個直接收穫,就是他被破格晉升為副教授。後來學校辦了幾期資本市場培訓班,他都是主講教師之一。那幾期培訓班使他結識了不少在日後的證券界中呼風喚雨的人物。

1992年初,和妻子剛剛分居,朱希文就在離家最近的華信證券營業部開了股票賬戶,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投了進去,把所有的業餘時間也都投了進去,而把煩惱扔在了腦後。營業部的總經理、財務部經理都是他培訓班的學生。他們當學生時的身份,分別是信託投資公司的科長和科員。是證券市場的出現,使他們步入了人生的快速上升通道。現在老師來了,他們當然要特殊照顧,雖然不夠大戶標準,但朱希文還是被請進了貴賓室,並給他專門配備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員工,為他一個人服務。

畢竟是理論功底深厚,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沒有幾星期的工夫,朱老師就成了所有大戶們的核心。他的政治形勢分析、宏觀經濟判斷和金融改革詳解,折服了所有的人。大家完全看他的,他買什麼,大家買什麼,幾乎都在滿倉操作,個個都賺了錢。大戶們高興,營業部更高興,成交量上去了,佣金收入當然也就眼見著往上躥。於是,營業部總經理和其他大戶排著隊,爭著搶著每天請朱老師下館子。朱老師正好早飯不吃,而午飯晚飯又沒有著落,所以也就順勢而為,有請必應,還博得了個好人緣。

在朱老師的英明指導下,華信的大戶乃至於中戶、散戶,都在這年的6月份出光了手裡的股票。那些在隨後的滬市大跌和深市原野停牌、“8?10”事件中損失慘重的股民,因為沒有得到像朱老師這樣的領袖人物的指點,只能深陷在迷亂和痛苦的泥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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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海別夢 朱希文被捕(9)

朱老師在股民的口口相傳中名震京城,甚至有幾個月因為應付約稿和講座,幾乎都沒有時間去赴華信的飯局。講座的報酬很豐厚,一次講座的報酬相當於他一年的工資,而且是當場支付;各類報紙雜誌給付的股評稿酬,匯款單一週就有十幾張,他去郵局取款,人家都不要看他的身份證。

牆內開花牆外香,花香飄入主人房。那些他所在的學校裡曾踩咕過他、背地裡埋汰過他的同事,此時也毫不掩飾對他的羨慕和敬仰。有幾位平時關係較好的系、院領導,竟偷偷地找到他,表示願意把錢交給他幫著買股票。

爽!真是揚眉吐氣!他一拳砸在演講桌上:種不出兒子怎麼了?種不出兒子就不是男人啦?照樣牛!

其實,外人並不知道他在某些方面不牛,他大可不必這樣大喘氣。小心別露了餡。

朱希文在1992年10月,接受了同事、親朋好友20多人共95萬元的委託資金,陸陸續續地全部投入了股市。截至1993年10月底清賬時,人人都高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