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敢把那一直提著的那口氣暫且鬆了去,一直緊握的小手也才慢慢鬆開,心裡為北宋娶妻的一系列繁瑣規矩感到頭痛和無奈。
而楊家跟隨迎親隊伍前來的親眷,把魚兒送到屋裡坐下後,每人快飲三杯酒後便起身告辭,只留下楊大柱、劉氏以及楊六郎等直系親屬在趙家,這也是北宋婚嫁的規矩,北宋人稱之為“走送”。
隨後便暫時沒魚兒什麼事了,魚兒只要在新房裡歇著便成,倒是小栓子要忙前忙後的招呼前來賀喜的一干賓客,或是主動給長輩敬酒,或是被交好的友人拉著灌酒,一刻都不得閒。
待酒過三巡,身穿禮服、頭戴花勝的小栓子滿面春風的登上一個事先擺在中堂的木塌,那木塌上按照風俗習慣放置著一把椅子。
但小栓子登上木塌後並沒有馬上坐下,而是先將媒人請了過來,再請了姨母或妗子等長輩過來,各斟了一杯酒請他們飲了;隨後再把劉氏這位丈母孃請了過來,恭恭敬敬的敬上一杯酒,待劉氏把小栓子敬的那杯酒飲了,小栓子方才敢坐下,此舉稱之為“高坐”,也是北宋婚嫁習俗之一。
且先不說小栓子這邊如何,卻說魚兒在新房裡坐定後,先是鬆了一口氣歇息了一會兒,之後隨著那插在案上的一對紅燭眼看著越燒越矮,離那洞房花燭夜的時辰越來越近,魚兒心裡便又開始緊張起來,思緒一時間也有些混亂,對那將要到來的“洞房花燭夜”生出了幾分期待的同時,小心肝也忍不住“砰砰砰”的加速跳動起來,比先前行禮時還要緊張幾分……
而就在魚兒緊張得掌心滲出一層細汗時,新房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喧譁之聲,魚兒腦海裡才閃過“鬧洞房”這三個字,門外便突然多了一群人。只見那群人一進新房,就爭先恐後的撕扯那掛在門額橫眉上的花布,似乎都想沾沾喜氣兒。
這突來的喧譁熱鬧聲讓魚兒心裡一緊,在她正滿心無措、不知該如何應對時,她緊握的小手毫無預兆的被一隻大掌給包住了,從那隻大掌上傳遞過來的溫度似乎帶著一種神奇的力量,讓魚兒緊張不安的心慢慢的安定下來,心跳也逐漸恢復了正常的頻率。
很快魚兒就聽到小栓子低低的在她耳邊說了句:“娘子別怕,有我在。”
那聲“娘子”讓魚兒先是有些不習慣的一怔,隨後蓋在紅蓋頭下的臉蛋兒便紅彤彤的,心裡更是尋思著她是不是也要改口喚小栓子“官人”了……
但魚兒還沒來得及鼓起勇氣喊上一聲“官人”,小栓子就已溫柔的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慢慢的往外間走去,候在外頭的劉氏和林氏見小栓子把魚兒請出來了,便各自拿出一塊綵緞來綰成一個同心結,並喜滋滋的衝魚兒和小栓子喊了句:“牽了巾、結了心,從此新郎官和新娘子便永結同心!”
小栓子聞言臉上的笑容更盛,握著魚兒的那隻手也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似乎想以這似有似無的舉動來表明,他想和魚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決心。
站在小栓子身旁的魚兒聽了劉氏和林氏的話,也下意識的把頭埋得低低的,那副因羞赧而展現出來的小媳婦兒姿態,讓小栓子見了忍不住往魚兒身邊靠了靠,若不是屋裡還有幾位長輩在,小栓子恐怕已隨著心意緊緊的把魚兒擁在了懷裡……
……
抱歉,放完假後小云就卡文了,不知道怎麼寫洞房花燭夜,汗~~~~~(》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