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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兒,說完便扔下鋤頭打算家去做飯。

楊大柱見狀連忙從地裡拔了一把白菘遞給劉氏,道:“拿這個回去,晚上燒個醋溜白菘,幾個孩子都愛吃這個菜。”

楊沫沫從劉氏的背後探出小小的腦袋兒,看了楊大柱口中的“白菘”一眼,發現原來北宋的“白菘”就是現代的“白菜”,想來楊大柱讓劉氏整的菜就是“醋溜白菜”了。

楊沫沫還沒穿越前盡對那些酸酸甜甜的菜餚感興趣,更是對這“酸溜白菜”情有獨鍾,所以她一聽楊大柱的話馬上眼巴巴的盯著那把白菘,希望劉氏接過去帶回家,晚上燒了把湯汁兒拌在米糊裡讓她吃……

哪知劉氏卻重新把那把白菘放回了放在田埂上的菜籃子裡,只在田邊摘了一大把野菜,同時沒好氣的和楊大柱解釋道:“這些新鮮的白菘還是擔到城裡去賣幾個銅板吧,這些菜雖賣的錢不多,但好歹也能用那些銅板換些糙米回來……”

劉氏頓了頓,最終還是把家裡眼下的情況如實相告:“家裡連糙米都快沒了,再這樣下去我們一家老小就要餓肚子了,所以能省的地方我們還是省一些的好,這野菜看著鮮嫩、味道應該也還不錯,晚上我們就將就著吃這個吧!”

劉氏說完就揹著楊沫沫上了田埂慢慢的往岸邊走去,一路上都沒像往常一樣拿話哄楊沫沫,只顧想著如何用最少的米和菜,做出能讓一大家子果腹的飯菜來,楊沫沫知道劉氏心裡在為一家人的溫飽發愁,於是便乖乖的趴在她的背上,不胡亂吵鬧給劉氏添堵。

劉氏回到船上後,從米缸裡勺了一碗米,直接把米拿到楊家搭在沙灘上的一間簡陋的茅屋裡,這茅屋算是楊家的廚房了。劉氏熟練的把米放進鍋裡、加了水放在灶上熬粥,隨即把從田裡摘來的那把野菜洗乾淨加到了粥裡,做完這些劉氏再從堆在茅屋一角的那堆紅薯裡挑了十來個出來。

這紅薯極好生長,只要往地裡一種便能種出許多來,所以這也算是楊家囤的最多的食物了。楊沫沫仔細的瞧了那些紅薯一眼,發現它們的形狀多為橢圓形,和後世兩頭尖的紅薯有些不同,想來是不同的品種。

劉氏先把挑出來的紅薯扔進了灶膛裡,再拿了根樹枝攪拌了下把它們埋在了柴火底下,這樣才能一邊煮粥一邊把紅薯給悶熟了,為了省些柴米油鹽、劉氏也不打算再做別的菜了,打算晚上就用野菜粥和紅番薯對付著過一餐。

這邊野菜粥熬上了,劉氏才想起給楊沫沫熬迷糊的精米、已浸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了,於是她忙趁著熬粥的功夫把那碗米取了過來,試著拿出一粒米用指甲試了試,見指甲可以輕鬆的把米粒兒掐斷,就曉得這米已到了可以磨成米糊的時候了,於是便尋思著到村裡尋戶人家借磨。

住在船上的漁民大多隻就會在岸邊搭個茅屋、砌個灶臺,用來平日開火煮飯用,一般都不會有“磨”這種精貴的物事,所以劉氏每每泡完米都會去村子裡稍微富裕些的人家裡借磨,這一點點米她也用不上人家的驢,借了磨自個兒推著就讓磨轉了起來。

劉氏先把楊七娘喚來看著灶臺上的粥,隨即才揹著楊沫沫往村裡走去,劉氏常去借磨的是離海邊最近的丁家,所以她一走到丁家門口就扯開嗓子喊了句:“丁嫂子可在家?能不能借你家的磨磨點米兒?”

被劉氏喚作丁嫂子的婦人其實是個牙儈,因在城裡有些門路,所以經常會幫附近幾個村子裡的貧苦人家賣兒賣女,他的丈夫是走街串巷的貨郎兒,所以平日裡哪家有些什麼八卦、哪家日子不好過了,丁牙儈都會透過丈夫一一知曉,眼下她一見劉氏前來借磨,馬上就殷勤的迎了出來。

“鄉里鄉親的,借個磨算什麼大事兒啊?!大柱媳婦你儘管拿米來磨,若是米多了我再把我家的驢白借給你使!咱都是幾十年的老鄰居了,你甭同我客氣!”

丁牙儈明明只見劉氏端了個小碗上門,卻故意獻殷勤的說要把驢白借給劉氏,擺明的是想讓劉氏難堪———才一小碗的米,還需要動用那驢來拉磨嗎?

衝著這話楊沫沫便對這個丁牙儈沒了好感,再見她都一把歲數了、還不倫不類的在耳鬢上別了一朵大紅的花兒,馬上就把她歸到了愛說人家是非的三姑六婆一類,還壞壞的在心裡給丁牙儈的下巴上加了顆大黑痣……

但丁牙儈那番話還是讓一向彪悍的劉氏少見的微微紅了臉,有些尷尬的舉了舉拿在手裡的碗,道:“我們家哪能有多少精米磨?也就這麼一小碗而已。”

劉氏邊說邊把米倒進磨裡,慢慢的推著橫插在磨盤裡的木杆子、並圍著磨兜起了圈子,丁牙儈見狀馬上笑眯眯的上前給劉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