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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回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對四十九院來說,這個事件永遠是他的夢魘。就算只是他的自我滿足也罷,他要保護好現在的綾人。
四十八願對四十九院不能說是言聽計從,但也不太反抗。只是有些事不太是他能控制的——比如說,做夢。
四十九院在半夜時被四十八願的呻_吟聲驚醒,爬起來向四十八願看去,只見四十八願緊皺著眉頭,滿頭大汗還面色蒼白,雙手抓著身下的床單,嘴裡無意識地吐出壓抑的痛呼,像是在極力隱忍著什麼巨大的痛苦。
「綾人,快醒醒!綾人!」
在四十九院的猛烈搖晃中,四十八願睜開迷濛的眼睛:「怎麼了?」
「你做噩夢了。」四十九院將四十八願扶起來。
四十八願也感覺到自己身上都是汗水,而且身體十分疲憊,四肢也異常痠痛。
回憶了一下剛剛的夢,四十八願的臉色比起剛才稍微恢復了一些紅潤,用舌頭潤了一下稍顯乾燥的嘴唇說:「我的夢挺正常的,就是……就是……」
四十八願想了半天,最後只能悻悻說:「我給忘了。」
四十九院為四十八願遞來一杯水說:「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即便是如此勸慰四十八願,四十九院卻留了個心眼,四十八願明明在睡夢中如此痛苦,可是他醒過來卻回憶覺得並不是個噩夢,這樣的夢一定是有問題。
也許正是印證了四十九院的猜測,之後的每個晚上,四十八願都在夢中痛苦不堪,同時口中呢喃著什麼。
四十九院嘗試著忍住不去叫醒四十八願,試圖聽清他在睡夢中因疼痛而斷斷續續的囈語,但最終還是因為不忍心而放棄。
每次把四十八願叫醒以後,四十八願都不覺得自己做了噩夢,雖然對自己渾身盜汗,而且肌肉痠痛的情況感到奇怪,但是他真的不覺得那些回憶不起內容的夢裡有什麼不好的東西。
生物實驗室中學生死亡的事件毫無進展,而四十八願卻因每晚的噩夢精神迅速變差了下去,連一向沒心沒肺的四十九院都開始做起噩夢來,但做來做去都是當年看到被開膛破肚的四十八願躺在實驗桌上,睜著眼睛望著他的樣子,像是在說他死不瞑目。
四十九院沒什麼事的時候就會翻弄12年前綾人手裡的紙片,他很猶豫,也許他該把這張紙交給警方,即便警方也查不出什麼東西,但畢竟他們比他更多訊息的來源,說不定他們能給他一點提示。
「哎……」四十九院嘆一口氣,把頭埋進手臂裡。
現在辦公室裡就他一個人,原本和他一個辦公室的佐藤老師之前去世了,現在還沒有新的老師進來接替他的位置。所以就算四十九院再怎麼煩惱,也再沒有人會在他嘆氣的時候用既關心又嘲笑的語氣問他:「你怎麼了?便秘了嗎?」
四十九院覺得很寂寞也很悲傷。曾經太天真地以為,大家都會好好的。可是事實是,以為能夠保護的人、以為一直平安的人,一個個離開了這個人世。
他知道不應該再為逝者過多悲傷的道理,但是心情並不是那麼容易控制的東西。他希望自己可以把握住現在擁有的,勇敢地面對當下,放眼未來。可是如果感情可以輕易轉移的話,那麼之前付出的一切到底算什麼呢?
四十九院想起了過去的綾人。與過去的綾人從5歲相識,到17歲,整整12年。與現在的綾人也相識了12年。
12年與12年,佔領了他人生太大半的光陰。他分不清到底是哪個12年比較重要。前一個12年,綾人陪伴他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童成長到學會如何愛人的少年;後一個12年,他又成長為一個懂得守護重要東西的男人。無論少了哪一部份,他都不再是他,所以他根本無法將兩段時間擺在天平上,進行哪一個才比較重要的對比。
理不清自己思緒的四十九院垂頭喪氣地回到宿舍,卻看到四十八願在等著自己。
下意識地想要避開他的目光,四十八願卻說:「二貨,把上次的那個紙片再給我看看。」
四十九院從口袋裡拿出有些褶皺又有些泛黃的紙,遞給四十八願:「怎麼,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四十八願搖搖頭,「我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圖案了。」
四十九院一驚,抬頭看向四十八願。
「我和你描述過我死掉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吧?」四十八願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