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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有事儘管講,力所能及,盡我所能。”淡淡一笑後鬆開輪椅把手轉身離去,鈴鐺鈴鈴響。

牽強扯出的笑容轉身即逝,中規中矩生冷模樣看不出任何波瀾,呢喃道:“禮貌,尊敬,婉轉,滴水不漏。卻也是無從下口。”腦海中出現東青與小白之間的肆無忌憚,轉瞬又浮出自己孤獨一人手持木劍,合上了雙眼,遮蓋了憧憬,封鎖了羨慕的視線。

雖是心如磐石,更甚八方不動,但卻孑然一身,孤欲顧影自憐,煞羨旁人。

小白愜在輪椅上目光玩味,一眨不眨的盯著東青,彷彿將其拽入腦海中任自己擺佈,各式酷刑接連而至,幻想其叫天不靈叫地不應的可憐模樣,虛想出的一切竟讓小白沒來由生出一股宣洩的快感,不自主抬手墨筆輕勾嘴角上翹,神經傻笑。

視覺,嗅覺,聽覺,味覺,觸覺,目光所指之處均無法讓以上五種感官所察覺,但感官的範圍內並非僅有這五種而已,玄而又玄的第六感存在與否一直是個謎團,但卻沒有任何人敢於忽略這虛幻色彩大一些的直覺。

天未亮時就被鬼谷老兒拖了出去充當苦力,將書房裡莖葉範圍的書籍盡數搬到藥房裡,書房裡的書數不盡數不盡,搬了近乎百餘本,這還不過是莖葉類這小小分支,直到天剛矇矇亮才得休息,以無力回房間睡他個回籠覺,白天還有鬼谷老兒派遣的任務,人手不足甚至將小白帶上,寥勝於無,睡意未退,又是勞累一番,索性靠在門外小恬一陣。

睡得安穩,可不知何時竟突感覺一絲不自在。彷彿被人窺視一般,睡得淺越不安,頓感殺氣凜然,僅憑直覺判斷豁然坐起,雙目倒戈側頭一轉,迎上了小白那似笑非笑的殺氣騰騰。

呵。

乾笑一聲,搓著手走上前,故作輕佻語氣道:“呦,公子爺,稀客稀客,怎有心出來遛彎兒了?”

小白扯了扯嘴角,不做反映。

見小白不起色,又是心中一揪,沒在你身旁又不是我的錯,找鬼谷老兒啊!“出來走走也好,感受下這生機勃勃的季節,迎一迎晨光曬曬灼人的夏日,總是要比窩在屋內強得多,瞧瞧公子爺您那臉色兒,如紙蒼白,想必很久沒曬過太陽了吧。”依舊乾笑打趣著,試圖用這種方式舒緩下小白的沉悶。

“是啊,單腿殘疾的我哪裡經得起折騰,這不,就剛剛出門前摔了個胸口悶,現在可悶一胸口埋怨哦。”揉了揉胸口淡淡道。

“嘶。”倒抽一口涼氣,小白竟然摔著了,完了完了,這下徹底玩兒完了。不提鬼谷老兒叮囑的寸步不離,細心照料,僅小白那陰陽怪氣的語氣就夠我扯一陣。“那個,小白別生氣啊,我一早出去是有原因的,事出有因,先聽我說完。”

饒有興趣的聽著東青複述的經過,聽到其中一點,便忽略了整體話語,略喜問道:“我能出小院去山上的靈草園林?”

東青輕笑道:“嗯,正午之前到達即可,算算時間,那紅桑葉成熟在即,定然會引來一些異蟲靈獸,山上無走獸更無毒蟲,僅剩的苟延殘喘著均被鬼谷老兒震退,已然對人類產生深深的懼意。只要有人在場,那些異蟲靈獸是萬萬不敢上前的。”

最初的打趣只為挑起小白的興致,畢竟這小子自從腿上被剜了刀後一直鬱鬱寡歡,從最初的從書房裡拿書看,到現如今每日固定去書房沉浸,連挑逗小黑貓的時候都越來越少,不害怕小白會因為自己打亂其看書的習慣,而不顧自己幸苦求來的機會放棄不去,所以用這種間接轉訴的方式告訴小白,果然引起了小白的興致,看其蒼白的臉頰上閃出一絲紅暈就知道果然被自己挑出了興趣。

“與此同時我還需要去取山坳處的土刺蘭,所以照看紅桑的任務就拜託給公子爺您嘍。”嬉笑間說道,俯下身子故作神秘兮兮模樣道:“那株紅桑位於山頂斷崖旁,後面是靈草園林鬱鬱蔥蔥佳氣浮,前方是斷崖高瞻俯瞰山河雲湧震。長眺波瀾壯闊,是美至極。”

小白眼瞳中神采奕奕,一片嚮往。恨不得仗劍憑虛御空,凌梯一縱,身至,崖岸,吼風,染一染這一身崢嶸。

正文 第三十七章:琳琅滿目靈草園

昏暗的書房,僅有三兩扇窗;熾烈的驕陽,卻遭木榕阻擋。

空氣中瀰漫的味道,卻並未如想象中的那般芬芳;松煙墨的箐臭,泥金紙的書香,初至時倍感書籍堆積文采滿地,久居卻覺所謂書籍芬芳竟如廁中草紙,叫人聞之慾嘔,滯之怏怏。

陽光穿過木榕,透過懸窗,映照在暗紅色的書架上。羅列著各式書籍,擁擠在同一地方,唯獨下列一處卻有本餘空隙,寬闊的書架阻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