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行徑的並不是我,失血過多,整個人都暈乎乎的。癱在峭壁旁,呢喃道:讓我先休息一下。
一頭栽倒,暈去。
腦海中,公子爺毫無姿勢可言的蜷在搖椅上,單手撐住額頭遮住了雙眼,彷彿做著徒勞無功的遮掩,咧著誇張的嘴角,肆意的暢懷大笑,從小白犯白痴行為開始,公子爺便一副蓄勢待發的忍禁不禁,淡淡挑起的嘴角卻是在隱藏其後面的無盡笑意,不敢出聲驚擾小白怕其從白痴中脫離,自毀了一場好戲,直到小白無地自容般的暈去,公子爺這才笑得前俯後合,肆無忌憚。
笑從何來?
那鐵畫銀鉤的四字已然被小白鮮血所沾染,道道溝渠中的淺紅血跡在這灰褐色的山石上惹眼無比,矯若驚龍般四個大字稱得一聲震撼心絃,是對小白白痴行徑的致命扼殺,而這四字不外乎就是……
到此一遊……
在小白被昏迷那柄大傘掩走後,公子爺理所應當的被推上臺面,接手小白身體的控制權。失血過多的無力充斥著全身上下,唯有神智還算較為清醒,可這般僵持下去註定死路一條,但公子爺並沒有因此而感到掙扎的無力和等死的恐懼,因為知道,如果閉上眼暈去,待得醒來時,定然會出現在鬼谷小院內,不知道是被誰所救,但註定是死不了,那又擔心什麼?
睜開雙眼,勉強側了側頭,看向那峭壁之上的四個字,到此一遊,真是個笑話。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近乎呆滯的看著那四個字,突然發現,自己留在那字上的血跡竟成遊走的趨勢,原本僅僅覆蓋一半的血跡竟緩緩向外蔓延,之言片刻,便見那四個大字盡數被血跡覆蓋!
公子爺眼瞳一縮,但卻並未如何震驚,畢竟到了他生前那個高度以及笑談閱盡滄桑的自視,對這類奇了怪哉的事,真沒有什麼過多的震撼感。
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大言不慚的將自身比作太陽這等威嚴存在,不是間接的自嘲反諷,而是自視極高的狂言,畢竟人生在世,誰人能有機會重走一遭?既然得此機會,別人生死不敢猜奪,但自身安危卻是歷歷在目,經歷過一次的,第二次就沒有了那種新鮮感以及震撼。而眼前這一畫面,竟毫無記憶,所以這驚奇的一幕難得使得小白眼瞳一縮。
只見那四個大字如夢如幻的糾纏在了一起,仿若落入水中的墨畫,墨跡未乾卻遭水浸,必然墨染一片。而這時見那不知該用什麼去形容的峭壁字跡上,竟吐出兩本書籍。憑空出現在那片混沌之中,待得兩本書的最後一角脫離那片混沌中後,兩本書自由落下,砸到小白身上,而那片如夢如幻的字跡連帶著自己的血跡,一併消失不見,只留與四周無異的山石峭壁。
沒時間去考慮那字去了何處,也沒機會去檢視那兩本書是為何物,只見一道身影轟然落下,腳步聲欺身而來,轉瞬間便到了身前。
正文 第四十三章:踏碎凌霄肆桀驁
readx;“要我幫忙麼?”側首看著身後推著輪椅的東青問道。
東青語氣頓了頓,忽改變語調,停止了近乎喋喋不休的苦訴,帶著不加掩飾的鄙夷打趣道:“就不勞煩您老的大駕了。”
“不能因為一件事的失誤,就看輕整個人的本質!”小白義憤填膺道。
“是是是,小白公子說的是,絕對不允許這般草率的否決一個人的本質,一定再三考慮再做定奪。”小白膝間枕著小黑貓,單手撫過皮毛,一下又一下,順著毛髮的走向一次次撫摸使得小黑貓舒服無比,十分享受。而此時東青做著與小白同樣的事。
“那件事責任不全在我,誰也不曾告訴過我說那靈草園林裡有蜘蛛這等噁心的存在,如若事先告知豈會被那噁心的東西嚇個措手不及,趕巧不巧又墜落山崖。”小白自圓其說道。
“責任在我,是我沒事先告訴小白公子您,全是我的錯。”小白早以回過頭,所以無法看到東青那張帶著清淡如勾兌二兩水的半斤汾酒的笑臉。
“也不能全部怪你,不曾推卻責任,五五開,各佔一半。”帶著十七歲少年應該的心性,說著過於稚嫩卻不叫人生厭的言語。
東青悄然笑了笑,雖無法從其語氣中挑出任何瑕疵,但畢竟兩人一起生活了一年半載有餘,至今無法完全看透這小子,又豈會如現在這般簡單到幼稚。從不點破,對於小白偶爾的裝傻充愣,幼稚耍寶,東青都樂此不疲的回應著,儘管知道這一切不過均是偽裝,但東青還是希望這層假象能多出現幾次,畢竟他不過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就應該出現一些符合他身份的言談舉止。
“今天要試什麼?”東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