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閣中翻到的杜撰敘事。
其中精彩絕倫的橋段直接印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歷歷在目。張傻蛋的墜崖未死,反而因禍得福煉拾到本秘籍,參透其中奧義,屆時便是天下無敵。種種案例比比皆是,困與洞中參透武功,神功大成破門而出大殺四方。書中的故事遠比現實來得震撼,一股股無形的吸引力死死拴住小白繼續讀下去的。,可奈何公子爺揮鞭將至,只好捧起那本看來看去看不懂的大塊頭,埋頭死啃,待得公子爺大發慈悲才有機會繼續翻閱那一本本應該被稱作小說的書籍。
對小說的無限痴迷使得小白越發玩命的去啃,去完成公子爺給出的任務,理該一個時辰方可記下的文章,卻硬生生讓小白壓縮至半個時辰,剩餘時間便可多看些小說,對此樂此不疲。公子爺見成效不錯,也頷首接受,索性隨他如何。
可當問題出現的那一刻,公子爺就開始後悔自己英明的放養決策。一卷《短歌》早以爛熟於心,無聊之時便以考核名義喊上小白讓其誦上一遍,手捧聖賢書,搖頭尾巴晃,稚嫩的小人兒格外討喜。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屠龍寶刀,號令群雄。由龍一出,萬劍臣服。
星宿老仙,法力無邊。月圓之日,紫禁之巔。
日出東方,唯我不敗。倚天不出,誰與爭鋒。
神通廣大,法駕中原。一劍西來,天外飛仙。
號令天下,莫敢不從。千秋萬載,一統江山。
……
“小白你先把手裡小說放下。”
“幹嘛?”
“你就放下,什麼也不做。”
“我不,《鎮龍經》我已經看完了,公子爺你說過,允許我看小說的,可你現在要我放下,豈不算是反悔?不知恥,大流氓。”不捨般抬起頭,瞪大一雙看書看到乾澀的雙眼,但其眼神卻是神采奕奕,輕微撅起小嘴有些不願,聲討道。
事已至此,別無他法,隨他去吧。並不是公子爺豁達到如此地步,而是不願,更是不能。記得曾幾何時,公子我沉迷於此不得自拔,深度淪陷,與小白現在如出一轍。自嘲的笑了笑,沒有尷尬,只有悽悽然。
所幸這一世小白身後有了公子爺的鞭策,可以將其時間劈開分為兩份,一分隨其揮霍重蹈覆轍走上一世老路沉醉其中不得自拔,另一分按照制定的計劃執行,去熟讀公子爺列選出的書籍,深思苦讀只為打好基礎。而這一步卻是在上一世十歲後方才執行。
心分二用,久而久之一發而不得收拾。雙重人格在所難免順理成章自然出現。
不多言去評價小白的兩面性,只提一點,的,與誦聖賢書的會是同一種人麼?答案顯然易見,無法去感慨天意弄人,只言道自作孽不可活,一切都要怪公子爺。經其之手,煞費苦心,無微不至,持之以恆,閉門造車,終焉,搗鼓出這麼一位“神經刀,雙刃劍”般的存在!
邪性的狠!
……
不顧手指依舊潺潺血流不斷,奮力匍匐前進直奔崖壁之上。那是人為留下的痕跡!必然有人來過這裡,懸崖之下,山澗之中,機緣巧合墜崖未死,冥冥自有天意,那裡有神功,那裡是秘笈,哈哈,習得便將崛起,屆時天下無敵!
腦海世界中,公子爺愜在搖椅上,扶腮側首看著小白那愚蠢作態,眼瞳中沒有玩味,只有笑意,很簡單,很乾淨的淺笑。
怪石嶙峋,一道坎坷,拼著一股子癲狂,硬是讓小白殺到峭壁之下。抬頭望去,峭壁之上仿若有人以劍代筆,集渾身豪氣揮灑一則,鐵畫銀鉤稜角分明硬生生在這山石峭壁上刻留出字。
字不多,僅四字,卻足以。其字正倚交錯,其筆跌宕有致,其形筆勢雄奇,其勢劍拔弩張,留字出於無心,是其手心兩忘,有如俠客般的縱逸,十步一殺人,千里不留行,來去無蹤。
觀其字,心中駭然覺悟,頓感驚天炸雷平地響。蕩魂攝魄,震撼心神。
心神大失,被襲個措手不及!咬下舌尖,憑著一股疼痛悍然抬起右手轟向那字跡之處!哀莫大於心死,不甘的含怒一擊並未引起一絲波瀾。錘擊在峭壁上右手,鮮血迸射而出,血跡順著那字上的道道溝渠緩緩滑落,僅僅充當了染料的作用。
身心俱疲,靠在峭壁上的身軀緩緩跌落,間接恢復理智後,臉上只餘自嘲譏笑,笑得肆無忌憚,理所應當,笑自己的愚蠢和那白痴般的行徑,十分懷疑剛剛做出那白痴行為的是我麼?老羞成怒的小白竟生出一股恥與為伍的忿恨感。但隨後,便已然無力去狡辯做出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