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爺子瞪著眼睛,“這話是二子媳婦跟你說的?”不怪他這麼想,從藍怡那出來時,藍怡就那些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說了他一頓。
周月娥瞪了周老爺子一眼,“不是。弟妹她一句沒提。四嬸到處嚷嚷著您讓老七給衛極寫信編排我弟妹的不是,別說人,就連樹上的家雀兒、泥窩裡的泥鰍都知道!”
人群中的週四嬸張氏不幹了,張嘴就道,“我可沒這麼說!”
周月娥扭頭瞪著她,“四嬸是沒光這麼說,還說了啥你自己清楚,要不我一句句給爺爺學一遍?”
李子齊在客棧裡幹活,周月娥透過他,能知道村裡的大小事。
張氏嘴碎,沒少說藍怡的壞話,哪裡還敢搭腔,她是聽出來了,周月娥今天就是來鬧事的,誰搭話她就衝誰來,早知道這樣,她接啥話啊。
周老爺子終於找到了臺階,瞪著張氏訓道,“都快當奶奶的人了,一點也不長進,就知道搬弄是非鬧口舌,說些話惹人誤會!”
張氏不是周月娥,不敢頂撞周老爺子,只能聽著。
周老爺子長出一口氣,總算煳弄過去了。
周月娥可不好煳弄,“稀罕鬧口舌的,可不止四嬸一個!爺爺,剛才我離得遠沒聽清楚,您老剛才是說,這搭水路,引水龍的錢,是我兄弟出的,所以算您出的?”
周老爺子黑著臉,這話還熱乎著,他想否認也不成,“是我說的,這還有差麼?”
“有差!”周月娥冷笑一聲,“你孫子可沒這麼多銀兩,給您掙不來這個臉!這錢是弟妹出的,是用她陪嫁的客棧掙來的!我�